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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清靜還沒有持續多久,很快便被一道聲音打破。
「求求你們,讓我過去,我找珠兒姑娘!珠兒姑娘認得我,要不,要不你們讓她來見見我,是皇后娘娘身邊的珠兒姑娘,她認得我的……」
沈玉鸞循聲看去,入口處有人吵鬧不休,只是被人攔在了外面。
「出什麼事了?」
「有一個人,說是要找珠兒姐姐。」
珠兒驚奇:「找我的?我在宮中沒認識什麼人呀。」
沈玉鸞看她一眼,「把人放進來吧。」
得了吩咐,那個叫嚷的人很快就被放了進來,是一名頭髮半白的老太監,看起來十分落魄,太監服洗的發白,還打了好幾個補丁。
珠兒一看,果然是個熟人:「福公公?」
福公公十分拘謹,他先看珠兒一眼,再看向沈玉鸞。他知道珠兒是儲鳳宮的,那眼前貴人便是……他眼眶一紅,連忙跪下:「奴才參見皇后娘娘!」
「起來吧。」
福公公不起,膝行爬了過來,佝僂的身軀深深伏在地上,涕淚橫流道:「皇后娘娘,求求您!救救小主子吧!」
沈玉鸞還未回過神,身邊的珠兒便已經驚撥出聲:「福公公?你這是做什麼?!」
沈玉鸞看她:「他是誰?」
「是奴婢認識的人,奴婢也不知道他是哪個公的。」珠兒時不時去御膳房辦事,遇見好幾回福公公被其他小太監欺負,她出手幫了幾回,一來二回就熟了。「福公公,發生什麼事了?你先起來說話。」
福公公卻不肯起來,跪在地上抹著淚說:「小主子……小主子病的不好了,今晨一早奴才去叫他,小主子身上滾燙,怎麼叫也叫不醒,奴才實在沒有辦法,才想來找珠兒姑娘幫忙。珠兒姑娘……不不,皇后娘娘,求您開恩,求您讓太醫去給小主子瞧瞧,奴才下輩子給您做牛做馬,奴才這條賤命任您差遣……皇后娘娘,求您了!」
老太監哭得眼淚鼻涕直流,醜態畢出,看著十分可憐。
沈玉鸞納悶,問珠兒:「什麼小主子?」
福公公:「是奴才伺候的主子!」
沈玉鸞:「皇上登基不過數月,宮中何時有皇子誕下?」
珠兒看向福公公,福公公支支吾吾說不出來,一咬牙,又朝沈玉鸞伏下腦袋,重重磕在地上,沒一會兒,額前便出現深深血印。
「皇后娘娘,求您了!」
珠兒在旁邊眼巴巴地幹著急,求情的話都到了嘴邊。被沈玉鸞一瞪,又被她嚥了回去。
小丫頭天性純良,說不定是被人騙了,但看老太監一副情真意切的懇求模樣,就差把命都磕沒了,沈玉鸞略一思索,道:「算了,帶路吧。」
「多謝皇后娘娘,多謝皇后娘娘!」
老太監忙不迭爬了起來,在前面給人帶路。
偌大宮城裡,宮殿數十座,福公公那個小主子藏的深,沈玉鸞坐在鳳輦上,跟在他七拐八繞,越走越是冷清,往來的宮女太監也越來越少。越是往裡走,她就越覺得眼熟。
福公公在一個廢棄冷宮門口停下,沈玉鸞抬頭看蛛網密結的匾額,一時神色複雜。
「你的主子……住在這兒?」
老太監躬腰垂首,緊張地道:「就……就是這兒了。」
沈玉鸞深深看他一眼,從鳳輦上下來,抬腳往裡走。
這處宮殿外表雖然破敗,裡面卻收拾的井井有條,院子裡一邊被人開墾種上菜蔬,另一邊有口水井,旁邊晾著洗曬的衣裳。沈玉鸞走到裡面,看到柱子上幾道熟悉的刻度劃痕,更加篤定。
這兒就是她上輩子住過的那間冷宮!
只是輪到她時,裡面已經無人居住,水井幹涸,菜地荒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