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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越和麵上冷色稍緩。
「來人。」他道:「將罪妃餘氏之子關到天牢。」
沈玉鸞神色無波,並未阻攔。
「而你——」褚越和復又看向她,她這會兒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安靜的模樣倒是與沈玉致非常像,斥責她就像是在斥責沈玉致一般……再說,這次倒也不是她的錯,還能說是立了功。要說出口的話嚥下,他道:「沈玉鸞,你安分一點,別再給朕惹麻煩。」
「那臣女還想替人求情……」
褚越和怒起:「沈玉鸞!」
沈玉鸞閉口,她偷偷看一眼皇帝神色,知道他是在氣頭上。現在可不是對罵的時候,是她在求人,得順著皇帝的脾氣捋。
她熟練地道:「皇上彆氣,不如先坐下來喝碗湯吧。」
褚越和:「……」
她招招手,珠兒忙不迭走了出去。
一回儲鳳宮,她就讓小廚房把甜湯燉上,算算時間,這會兒剛做好,珠兒很快端著一碗甜湯回來,熱騰騰的,裡面的材料豐富,沈玉鸞主動把碗端到了他的面前。
「皇上,您嘗嘗。」
褚越和:「……」
他瞥一眼對麵人,那張明艷的臉有討好之意,不管是沈玉鸞還是沈玉致,都難得一見。
但這回又猜錯了他的喜好。
他不耐煩地將碗推開:「你有話直說,不必拐彎抹角。若是求情的話,就不必說了。」
沈玉鸞規規矩矩收好手,老老實實地說:「臣女是想說當年餘家的案子。」
「餘家的案子?」
沈玉鸞點頭。
「餘家通敵賣國,意圖謀反,早就在十幾年前就定了罪,先皇親自下的處決,餘家上下並罪妃餘氏一同處斬。這案子早就已經查清,你想說什麼?」
沈玉鸞小聲說:「若是餘家被冤枉的呢?」
「沈玉鸞!」
事關朝堂的事,她一個后妃當然不能插手,十幾年前的事情,要沈玉鸞來說也說不清,那會兒她連路都還走不穩。
但她是從後世而來。
只要再過一年,就會有一個關鍵證人進京,以命相搏擊響宮門前的鳴冤鼓,帶著一封血書,讓朝堂上下大震,而皇帝也將這樁十幾年前的舊案重新翻出來調查了一遍。
過去十幾年,許多證據已經查不清楚,御書房的燈連著亮了許多日,褚越和費了好大的勁,才給餘家翻了案。
但那時,餘家上下百餘口性命早就付了黃土,空有死後的殊榮而已。
但現在,餘家最後一個血脈還活在人世。
要不是有這個把握,哪怕是要報前世的恩,沈玉鸞也不敢把人帶回儲鳳宮。
她細聲細氣地說:「若是皇上肯信我一回,就派人去……去蜀州,找一個叫做餘良的人。」
褚越和臉色不善地打量她,「你知道什麼?」
沈玉鸞搖搖頭。
她不是個聰明人,前朝的事,她也不敢插手,知道的也就只有後來從皇帝口中聽說的隻言片語而已。
「臣女只是聽說……餘家曾是先皇最忠心的臣子,也是清正廉明的好官,還……」沈玉鸞偷偷看皇帝一眼,又飛快地垂下眼,悄聲說:「還當過皇上的太傅……」
褚越和神色莫名,看她的目光中充滿了探究。
「皇上只要派人去蜀州打聽一番,看看是否有一個叫做餘良的人。若是沒有,再治罪也不遲。」沈玉鸞道:「若是當年真有冤情,也不能冤枉餘家。那個少年是先皇血脈,查清楚確實有罪,再治罪也不遲。」
「當年先皇已經查清餘家的案子,你讓朕懷疑先皇?」褚越和險些氣笑了:「沈玉鸞,你以為你憑幾句花言巧語,就能將事實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