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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從那時候開始你就一直住在這裡?&rdo;我喃喃說道。

&ldo;是的。有點奇怪……我想，我可能早已離開，當孩子們都長大，嫁的嫁，娶的娶……我想，我是對花園產生了興趣，真的。後來，菲力浦來了。要是一個男人娶了個女演員，他就無法享有任何家庭生活。不知道女演員為什麼要有孩子。孩子剛一生下來，她們就匆匆忙忙走得遠遠的，到愛丁堡或是什麼地方的戲院去上臺演戲。菲力浦做了件明智的事--連人帶書一起搬來這裡。&rdo;

&ldo;暮力浦&iddot;裡奧奈茲從事什麼工作?&rdo;

&ldo;寫書。想不出為什麼。沒有人想要去讀它們。全都是一些有關晦澀歷史細節的書。你聽都沒聽說過吧?&rdo;

我承認。

&ldo;太有錢了，他就是這樣，&rdo;哈薇蘭小姐說。&ldo;大部分人都得賺錢過日子，哪有他那種閒工夫。&rdo;

&ldo;他的書不賺錢?&rdo;

&ldo;當然不。據說他是探討某一時期歷史的偉大權威人士。不過他不需要靠寫書賺錢--亞瑞士泰德給了他大約十萬英鎊--相當令人驚嘆的一筆數目!為了逃避遺產稅!亞瑞士泰德讓他們全都在經濟上各自獨立。羅傑經營聯合筵席包辦事業--蘇菲亞則有一份非常可觀的津貼。給孩子的錢都存在信託基金會裡。&rdo;

&ldo;這麼說沒有人能因為他死而特別得到什麼?&rdo;

她以怪異的眼光瞄了我一眼。

&ldo;不，他們是能得到什麼。他們都能得到更多的錢。不過反正只要他們開口要，也許就能得到。&rdo;

&ldo;你有沒有任何看法，是誰毒害了他，哈薇蘭小姐?&rdo;

她頗具特色地回答：

&ldo;沒有，我真的不知道。這個我非常困擾不安!想到有個毒害自己親人的兇手在屋子裡逍遙可不是什麼好受的事。

我想警方會盯牢可憐的布蘭達。&rdo;

&ldo;你不認為他們這樣做是正確的?&rdo;

&ldo;我完全說不上來。在我看來，她一向是個特別愚蠢、庸俗的年輕女人--有點刻板守舊。不是我觀念中的下毒者。

然而，畢竟如果一個二十四歲的年輕女人嫁給了一個近八十歲的男人，顯然她嫁的是他的錢而不是他的人。照一般正常的現象來看，她可能期望不久成為一個富孀。不過亞瑞土泰德是個特別堅韌的老人。他的糖尿病並沒有惡化。他真的看起來象是個會活到一百歲的人。我想她等得不耐煩了……&rdo;&ldo;要真是這樣，&rdo;我停下來沒再說下去。

&ldo;要真是這樣，&rdo;哈薇蘭小姐敏捷地說，&ldo;那就多少比較好些。當然啦，是會引起公眾非議。不過，她畢竟不是家族分子之一。&rdo;

&ldo;你沒有其他的想法?&rdo;我問道。

&ldo;我該有其他什麼想法?&rdo;

我懷疑。我懷疑在那破舊的毛氈帽底下的腦子裡，不只想著這些。

在這心血來潮，幾乎不相連貫的話語之後，我想，有一顆非常精明的腦袋正在運作著。一時之間，我甚至懷疑是否哈薇蘭小姐毒死了亞瑞士泰德&iddot;裡奧奈茲……看來這似乎不是個不可能的想法。在我腦海深處，是她狠狠用腳後跟把野生旋花草蹂進土裡的樣子。

我想起了蘇菲亞用過的字眼。冷酷。

我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