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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芒長腿一腳踩在跑車頭上，一雙眼睛垂著，沒什麼表情地看著被她抵住的男人。

眼底透出有些邪的紅，像是染了血。

男人驚慌失措，渾身都嚇軟了，冷汗從臉上滑下來，話都不敢說。

顧芒臉上沒什麼表情，上挑的眼尾張狂桀驁，「膽子挺大。」

男人顫巍巍的說：「對……對不起……」

顧芒看著男人嚇得發白的臉，輕聲笑了笑，「學學做人，懂？」

「懂……懂了……」

顧芒鬆開手臂，踩在車上的長腿挪下來，雙手重新插回兜裡。

顧肆笑望著躺在地上慘叫的幾個人。

上去就是一腳，稚嫩的嗓音多了點玩世不恭的痞，「我說你們可真夠不長眼的，惹誰不好，惹上我們，人生本來就很短，你們偏偏還要走捷徑。」

他姐心情正不爽，這群傻逼還撞上來。

沒把他們打到懷疑人生，都是他姐大發慈悲。

顧芒從兜裡掏出打火機和煙。

帶著薄繭的漂亮手指夾著煙，打火機點燃。

漫不經心的朝天闕二樓大開的包廂窗戶看過去，目光凝了幾秒，收回視線。

不急不徐的朝前走。

狂到了骨子裡。

……

二樓包廂，三個男人圍觀了整場打架。

不，不算打架。

應該說是單方面血虐。

賀一渡和秦放兩個人嘆為觀止。

「現在的小姑娘都這麼猛了嗎？」秦放摸著下巴，一臉不可思議。

賀一渡嘖嘖感慨，「一腳把一個一米八的男人直接踹趴下，這特麼還是個女人嗎？」

陸承洲嘴角掛著淺薄的笑，疏冷的眸子望著顧芒的背影，指尖煙霧繚繞。

小姑娘人不大，還學會抽菸了。

……

陸懿正在上高三，寫完作業，從書房裡出來。

看到兩個生面孔上了三樓。

女生那張臉，惹眼極了。

她目光頓了頓。

「媽媽，那是誰？」她問端著宵夜過來的林舟。

林舟掃了眼三樓，「你爸爸的客人。」

「爸爸的客人怎麼會是那樣的人？」陸懿皺了皺眉，「不是什麼窮親戚，來我們家混吃混喝？」

第9章 又是那對母子

林舟沉著聲道：「別當著你爸爸面這麼說，你和陸煬離那兩姐弟遠點。」

晚上跑出去，半夜才回來，誰知道去哪鬼混了！

陸懿冷冷的盯著三樓，「知道了。」

……

翌日。

顧芒和顧肆下樓吃飯。

心情沒見好。

還因為陸家僕人大清早叫吃飯，臉色更陰。

眼底冰冷，泛著邪氣的紅。

陸煬餘光見有人在他對面坐下，不經意抬眸一瞥，目光倏然怔愣住。

女孩低著頭，長而濃密的睫毛遮住眼底。

氣色不太好，微微蒼白，但不影響她漂亮惹眼的容貌。

明城高中的美女絕不在少數，甚至有藝術班年少成名的童星。

可這些人沒一個有眼前這個女孩這麼漂亮。

即使穿的那麼普通暗沉，也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眼。

陸懿微不可聞的哼笑了聲。

陸尚錦看著渾身散發著陰冷的顧芒，有些擔心的問道：「昨晚沒睡好？」

「嗯。」

聲音又低又啞的，剋制著情緒，一包一包糖撕開給牛奶里加。

看的陸尚錦牙都疼了，她才停下來，慢條斯理地拿起勺子攪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