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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罷,阮漁走到了三叔身邊,把手裡的小漏網中掙扎累了的小螃蟹崽子倒進了三叔空無誤的大水桶中。
「別看我表演了,來,給你找個玩伴,陪著你釣到天涯海角。實在不行的話,最後拿這個交工也完全沒有問題。」
三叔:「嗯???」
為什麼我覺得你這話怪怪的?
是在說我最後無功而返嗎?
阮漁:哼!
——
阮漁跑去跟奶奶一起摘豆角。
阮辰君:「今天你爸爸做飯。」
阮漁:「行吧,我爺爺呢?」
阮辰君:「打下手呢。」
阮漁:「哦。」
兩人在菜地裡踩了一腳的泥,出來後這鞋子慘不忍睹。
阮漁:「來之前好像這裡剛下過雨。」
阮辰君:「回頭洗洗就成,隨便踩。」
雎楚楚手裡拿著一根黃瓜在啃,她穿著一身運動衣,收斂了在外面時候的所有鋒芒。
方緲在殺雞,刀子一劃,脖子一歪,口子一蹭,那挨著雞脖子傷口的盆裡就多了雞血。
很迅速,是個利索的殺雞好手。
雎楚楚:「嫂子風采不減當年。」
方緲:「客氣客氣,生疏了。」
三嬸從外面回來,籃子裡裝了一堆水果,草莓葡萄藍莓梨子什麼都有,這邊的大棚裡水果種類很多,想吃什麼都能找到。
三嬸:「不知道農業塔樓技術什麼時候能普及到這裡來。」
阮漁在揪豆角,隨口道:「技術還不是很成熟,至少要五層起步,現在只在兩個規劃區建設,其他的地方不急,反正物流快速,到時候現摘現運,也不是什麼難事兒。」
高鐵速度都翻了兩倍了,新材料井噴式地發展,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又出現新東西取代現在流行的了。
阮辰君淡定地「哦」了一聲。
雎楚楚靜靜地掏出第二根洗好的清脆黃瓜,很好吃,走的時候可以帶點。
方緲把放完血的死雞扔到一邊,拿過來第二隻,重複操作。
三嬸好奇地湊來,把籃子往阮漁手下的水管那邊遞。
問道:「你怎麼知道啊?」
阮漁卡殼:「額……看新聞。」
三嬸:「哦。」
她對新聞沒什麼興趣,所以就不追著問了。
阮漁:「……這個可以多衝兩遍。」
三嬸:「嗯嗯,我來,你忙豆角吧。」
——
這頓飯吃得不錯,阮漁她爸手藝挺好的,做了一桌子的菜。
阮漁喝著排骨湯,感慨:「可惜阮白不在。」
阮旭:「你都不喊他哥哥啦?」
阮漁:「我也好久沒見他了,都忘記這個哥哥的面貌了。上一次見的時候好像是兩年前?」
其他人沉默。
他們見到阮白,大概是四年半以前。
阮漁給自己又盛了一碗湯:「好喝的。」
阮辰君乾咳一聲:「吃菜,一會兒拍圖了給小白髮過去,瑤瑤啊你不是會p圖嗎?找張小白的照片,把他p上去就行。」
三嬸憋著笑:「好的媽。」
拎著大桶一魚未得的三叔將頭埋進了魚湯裡,他雖然釣不上來魚,但不妨礙他多吃魚。
哼,氣死了!他要吃一堆魚!
——
人在面臨生離死別的時候,都很難受。
阮辰君彌留之際拉著阮漁的手,沖她笑了笑,那輕拍的動作,像是在說她都知道,以後你要好好的。
阮白從外面瘋狂跑來,衣衫凌亂,站在病床前的時候,鬍子邋遢的,頭髮也長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