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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簡單，不會這樣輕易地確定下來。

如果他有什麼目的的話……

杜戈提醒自己，實際生活不是小說。他是個英文老師，在課堂上經常給學生分

析小說的主題和寫作動機。他還有個習慣，那就是把小說裡的東西同現實聯絡起來。

但小說不是現實生活，作者在小說裡描寫人物的行為都是有目的的，或是塑造人物

性格，或是闡述一個道理，或是要達到其它什麼目的。郵差到鎮上來沒有什麼特別

的目的，也不是什麼邪惡計劃的組成部分，就是為自己找樂，什麼目的也沒有，根

本沒有。杜戈覺得這是可能的，完全可能的。

他握住了特麗絲的手。

蒂姆清了清嗓子，走到櫃檯前。他一定也為屋子裡的情形感到吃驚，但卻沒有

流露出來。&ldo;我要找克羅韋爾和史密斯兩位先生談談。&rdo;

吉賽萊抬起頭，看看蒂姆，又看了看杜戈和特麗絲，還朝杜戈笑了笑。杜戈馬

上為自己剛才對她產生的膚淺看法感到後悔。她沒變，一點兒也沒變。

可她為什麼給郵差幹活兒呢？

&ldo;霍華德在嗎？&rdo;杜戈問道。

吉賽萊搖搖頭，&ldo;他病還沒好呢。&rdo;

&ldo;你能告訴史密斯先生我要同他說話嗎？&rdo;蒂姆問道。

郵差從後面的屋子裡走了出來。他同往常一樣從頭到腳身著制服，無懈可擊。

杜戈還注意到他的頭髮和地板一樣都是血紅色。&ldo;你們好，先生們，&rdo;他打著招呼，

然後又朝特麗絲笑了笑，點了點頭。

特麗絲很想躲到杜戈身後，她不喜歡郵差的那雙眼睛，也不喜歡看到他的笑容。

&ldo;你很不錯。&rdo;她還記得他曾對自己說的這句話。

他的目光沒有離開她，死死地盯住她的眼睛，特麗絲想移開自己的目光也辦不

到。&ldo;你的兒子怎麼樣？&rdo;郵差問道。他問得很隨便，聽不出有什麼惡意，但這是

表面現象，深處卻藏著淫褻和恐嚇。

比利也很不錯。

&ldo;我們到這兒來不是為了聊天的，&rdo;杜戈冷冷地說道。

&ldo;我們得到報告，說有人篡改、銷毀郵件。&rdo;蒂姆說道。他說話的語氣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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