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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方藍心裡,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全部都是小問題。
所以想也不想,答:「當然可以。」
肖焰眼角的喜悅都快藏不住,過來牽方藍的手,說:「所以你答應和我在一起了嗎?」
方藍:「???????」
此時她內心只有一個想法。
答沒答應不知道,但肖焰是真的狗。
吃軟話的話題沒能繼續,肖焰的手機狂響起來。
他以為是金祺錶行的金老闆,掏出手機一看,才發現是池澤。
池澤很著急地在電話裡說:「肖焰,你上回帶來俱樂部的女朋友,叫什麼名字?如果我沒有記錯,是不是方藍?」
肖焰瞬間意會池澤來電的涵義,周身氣質驀然冷冽起來。
他說:「是的。」
池澤急迫又驚喜:「我剛才得知,新年那篇文章就是被評委判定抄襲方藍的短篇小說《懸崖上的月光》,焰狗,能不能——」
「不能。」
話沒說完,肖焰已然拒絕。
池澤顯然沒意識到,和自己朝夕相處三年的兄弟這麼不講情面,一時有些惱怒。
肖焰猜到他要生氣,迅速補充:「阿澤,這件事兒,不應該由你來出面。」
可是池澤沒能明白這句話,肖焰已經把電話掛了。
方藍完全聽到了肖焰和池澤的對話,她心裡滋生不久的細小的沙子,被池澤這些話刺激得越來越大,成了石子,越來越硌人。
好像不管怎麼躲避,都逃不開徐立夏帶來的陰影。
再一看清澈澄淨的湖光山色,都失了顏色,便覺得索然無味了。
「回去吧。」她說。
一夜並無好眠。
方藍在夢中被一條蛇箍住了脖子,漸漸收緊,直至喘不過氣來。那條蛇睜著巨大的眼睛,一條血淋淋的信子不斷在她面前閃現,彷彿下一秒就要將她拆吃入腹。
天才矇矇亮。
方藍雙手緊抓薄被,在夢裡開始撕扯尖叫起來舊十胱(jsg)。很久沒再感受過的沉鈍的痛苦如洪水侵襲,將她團團圍住。
彷彿是一生也逃不了的夢魘。
肖焰此時半夢半醒,意識只覺聽到了方藍的驚叫,強迫自己醒來,穿上拖鞋後,飛快往方藍所在的房間沖。
他到的時候,方藍被夢纏得滿頭大汗,面容痛苦抽搐,彷彿心碎得就快要死去。
肖焰心疼得要命,不管不顧爬到方藍床邊,伸手一把將方藍摟起來,擁進自己的懷裡。
他強迫自己冷靜,也不敢貿然將她叫醒,於是一手抱她,一手輕撫她心臟的位置,期待能給她一點慰藉。
肖焰輕輕哄著方藍:「藍藍,不要害怕,肖焰在這裡,肖焰會一輩子愛你,一輩子保護你,不要怕……」
許是這些話起了作用。
方藍臉上浮現的那些痛苦神色漸漸減弱。
肖焰開始瘋狂講起溫柔的情話,把各種各樣美好又肉麻的稱呼叫了一個遍。
方藍好像在夢裡聽到有人在叫她「寶貝」「乖乖」「親愛的」「老婆」,面上的驚恐愈漸減少。在嚶嚀了一句聽不清的夢話後,表情逐漸歸於平靜。
過了兩分鐘,她進入了平和的深度睡眠。
窗外已經泛起一線晨光。
肖焰睡意全無,就這麼腿腳發麻地坐著,不間斷地撫摸她的太陽穴、頭髮與心臟。
直到隱約感覺厚重的窗簾外太陽已經升起,而自己的雙腿已經麻木到趨於僵硬石化之後,肖焰才輕輕放開方藍,將她的頭輕枕於薄枕,自己慢慢慢慢地爬下了床。
早餐時間,兩人都沒有心情交流昨日未能談完的「軟飯」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