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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湛開了開口,欲言又止。
她太客氣了,客氣的讓他有點不知所措。
「哦,你都知道了。」半晌,他作出隨意的口氣:「也沒什麼麻煩的,不過是舉手之勞,你幫我寫演講稿,我幫你找醫生,算還了你的人情。」
鄧離離笑笑,慢條斯理:「不必了,去實驗室工作之前就有提過,每個專案期之內不能隨意辭職,是我違約在先,演講稿是我該做的。」
那些恭順疏離的語句像是化了形,在他的胸腔凝成了一團火。
熱烈的,紅艷艷的,上躥下跳,快要把他燒成灰燼。
他冷冷的:「你知道就好。」
隨即,他結束通話了電話。
掛了電話,車子卻沒開走,還留在原地。
他隨手掏出一支煙,打火機照亮了他的臉,他猛吸了一口煙,又慢慢的撥出去。
車子外面是南城繁華的夜晚,燈火通明的,四周都是剛剛下班準備回家的男男女女。
他們有說有笑,形象各異。
路邊有一棵樹冠茂密的梧桐,秋風吹起來,落了幾片葉子在他的車子上。
他突然煩躁的控制不住自己,一拳砸在方向盤上,重重的罵出一句:「操!」
第22章 費斯汀格效應 我們分手了,一切都結束……
秦湛和段凌霄去國外參加一年一度的國際心理學大會。
往年他都是帶著鄧助理, 今年卻只剩段主任作陪。
除此之外,這個會議和往年並無什麼不同。
行為主義和精神分析兩派的研究者依然相互看不順眼。
人本主義的老教授上臺演講的哲學基礎,也依舊聽得他昏昏欲睡。
終於輪到他上臺。
黑色的復古絲絨西裝, 襯的他身材頎長英挺, 半長的黑髮一絲不苟的攏到腦後,既斯文又禁慾。
他的發音也很好聽, 乾淨優雅的英式發音讓他顯得更加迷人。
鄧離離的演講稿寫的也好, 言簡意賅,還化用了一些古代歷史典故, 使得這場學術演講並沒那麼無聊。
講稿的結尾也是非常鄧離離式的。
大方禮貌又不顯得過分謙恭。
要是依秦湛的性格, 他的結尾大約只有一句「that&039;&039;s all」
會議結束,然後就是晚宴環節。
段凌霄像個花蝴蝶一樣滿場交際, 秦湛沒興趣, 只拿了杯香檳隨意的找了地方休息。
正式場合結束, 他懶得再演, 領帶扯松一點, 人靠在沙發上百無聊賴。
一個金頭髮的男人走過來, 坐在他身邊。
這是精神分析學派的一個研究者,和他年紀相當,金頭髮藍眼睛, 年紀輕輕,人卻顯得油腔滑調的。
「hi, ch, 你的小姑娘呢?」
秦湛皺眉, 把頭撇到一旁,並不太想理他。
他不說話,金頭髮興趣卻依舊不減:「看樣子她的厄勒克特拉情結結束了, ch,別太難過。」
「厄勒克特拉情結」指的是弗洛伊德提出的女性性心理發展中的戀父情結期,於此相對的是男性的「俄狄浦斯」戀母情結。
一個只有心理學者能聽懂的玩笑,說鄧離離因為戀父情結結束,所以從他身邊離開了。
秦湛聽完,臉色非常不好看。
金頭髮見過鄧離離,知道秦湛大她六歲以後,每次見面都要和她討論成長過程中是否缺少男性長輩的陪伴……
對此,二人一度認為搞精神分析的精神都不好。
金頭髮還想說什麼,秦湛卻打斷他,冷冷的問他:「你是想現在走,還是等我發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