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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公主是早生,身子弱,算過八字後宮裡就遣人來跟路千棠討個物件,說是他的東西能辟邪去災,能護佑公主平安康健。
路千棠聽這麼說當然高興,立刻從自己肩甲上摘了一塊,融在金鐵裡給公主打了把長命鎖送去。
公主長到五六歲,跟她路叔越發親得不行,陛下也開了例,允許她隔三差五去侯府玩一玩。
五六歲的小孩子像個棉花糰子,抱起來還有沒褪盡的奶香味。
路千棠對這個小公主簡直有求必應,公主說想要他腰上掛的令牌,竟然也摘下來給了,後來被陛下召進宮好生訓斥了一番。
公主一來侯府,路千棠就高興得不行,讓人把好吃的糕點都給公主拿過來。
公主坐在她路叔懷裡,兩隻手捏了一塊金慄糕,咬了個小小的牙印,突然不吃了,奶聲奶氣道:「四皇叔不在家嗎?」
路千棠笑說:「他啊,馬上就回來了,想讓你四皇叔抱嗎?」
公主眨了眨眼睛,說:「我父皇說了,侯府的點心都是四皇叔的,要問了四皇叔才能吃,路叔說了不算。」
路千棠大不解:「我說了算!你父皇逗你的。」
路千棠心內無語,心說那位當了皇帝怎麼還是這副德行。
「吃!別說點心,」路千棠把碟子往她跟前拉了拉,說,「就是你四皇叔身上的掛件,想要路叔也能給你拿來。」
公主突然轉了頭,叫了一聲:「四皇叔!」
路千棠大驚,扭頭就瞧見瑾王殿下還穿著朝服,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
蕭輕霂走過來摸了摸公主的頭,笑得很和善:「宜寧,你們剛剛說什麼呢?」
宜寧公主還坐在路千棠懷裡,抬頭看著瑾王,很慢地、一字不差地複述了一遍。
路千棠笑了笑,找補道:「你四皇叔那麼好說話,要什麼都會給的,是吧?」
蕭輕霂但笑不語,給路千棠笑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路千棠感覺到自己的發梢被他的手指輕輕繞了繞,聽見他說:「那當然了——宜寧,喜歡什麼,讓你路叔來要一要。」
路千棠很敏銳地感覺到危險,讓奶媽把公主抱過去,迎了笑臉上去:「殿下餓了嗎?讓人布飯吧。」
時間不早了,公主也該回宮了。
宜寧被奶媽牽著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拽了拽瑾王殿下的手,說:「四皇叔,宜寧下次還能來玩嗎?」
蕭輕霂笑了笑,說:「當然了。」
宜寧看了看他,說:「可是我父皇說,我經常來,路叔只陪我玩,不陪四皇叔玩,四皇叔會不開心的。」
蕭輕霂的笑容沒有一絲破綻:「不會的,宜寧什麼時候想來都行。」
等送走了宜寧,瑾王殿下的笑裡帶了些不明的意味。
路千棠察言觀色,趕緊殷勤地湊過來把他往屋裡迎:「歧潤,先把衣裳換了吧。」
蕭輕霂客氣道:「難為侯爺還記得我,受寵若驚。」
路千棠心說,完蛋。
心裡雖然這樣想,人還是黏糊糊地貼了上去,路千棠噓寒問暖了好一會兒,看他不搭理,拽著他的袖子問道:「瑾王殿下總不能吃小孩子的醋吧?」
蕭輕霂一個眼刀就要飛過來,路千棠立刻自問自答:「自然是不能。我知道了,是怪我隨便把令牌也給了——當時確實沒有看清,陛下都訓過我了,你就不要再生我的氣了吧。」
蕭輕霂臉色微微轉晴,接了這個臺階,哼了一聲說道:「宜寧但凡是個郡主,估計都要認你當乾爹了,簡直比親爹還親。」
路千棠笑嘻嘻地握住了他的手,故意打岔,說:「我知道錯了,下次不偷你的糕點了,好不好?」
蕭輕霂驚訝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