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壺蓋,酒香四溢,芳醇誘人。
“四弟,大哥的無才無能你我都看在眼裡,父皇實在是老糊塗了。”
“二哥,你先莫急,父皇不也沒有新立太子,瞧瞧我為你帶來什麼酒?”
燕律深深一聞,立即認出了這酒正是他平日最愛的醉逍遙,舉起酒壺,欣喜道,“竟然是醉逍遙,還是四弟你瞭解我,你可不知,這七日粗茶淡飯,可把你二哥我憋壞了。”
燕寒玉對這酒好似沒有一絲興趣,只是看著燕律大口大口地喝著,漆黑如墨的瞳中閃過一抹鬼魅的笑。
他眼角掠過窗外一閃而過的黑影,莞爾問道,“二哥,眼下就你我兄弟二人,你也不用刻意隱瞞什麼,二哥的心思,我多少還是知曉的。可是二哥為何會做出如此傷民之事,皇位於二哥而言當真如此重要?”
燕律握著酒壺的手微微一抖,不可置信地看向他說道,“你全都知道了?這不可能,我做得這般縝密,以你之力如何察覺得出,除非四弟你……”
他目光一變,燕寒玉坦然地接下他投來的疑慮,開口道,“是父皇看了二哥你的密信,得知了你的計劃。”
燕律聽聞苦澀一笑,喝了口酒,嘆氣喃喃自語道,“沒想到,我精心策劃的一場局始終逃不出父皇的眼,我倒是忘記了,好歹父皇也是從皇子爭位中才坐上如今的龍椅。”
“沒錯,四弟,七殺閣是我請的,我與魏國國君結下盟約,我助他攻打燕國,到時候我坐上皇位,便將上元城賜於魏國,而我也會封魏國的公主為皇后。”
窗外陰影微微一顫,隨即那道被遮住的微光再次透入屋內。
燕寒玉收起眼底的溫和,笑容明朗閃耀著銳意,一舉手中的木牌不急不緩道,“傳聞七殺閣的殺手一旦接手便會不達目的不罷休,若想讓他們停手唯有殺了買主或是打敗七人。”
燕律微微一怔,眸色一轉,起身退了幾步,當下脫口而出問道,“四弟,你怎麼會有七殺閣的令牌?”
他眼波流轉,笑吟吟道,“二哥,你當真以為我就是如此無用,病殘之人?”
燕律心中一緊,酒壺從手心滑落,碎了一地,他雙眼瞪大,目光怨毒,不甘心又不敢相信地攥緊燕寒玉雙臂問道,“你一直都在騙人,你一直都在偽裝是不是?你從頭到尾躲在暗處,當日太子在街市鬧出人命,就是你引導的眾臣,將我推上門口浪尖是不是?你想要的就是鷸蚌相爭,好讓你這個漁翁得利。”
燕寒玉唇角一勾,目光冷若千年冰雪,冷冷從他身上掃過,一個翻轉甩開他的手,一字一句道,“我怎麼能放過你。”
“你還記得這麼多年你做過多少惡事?”他合上眼,腦海裡的往事如雲煙浮起。
那時候他還不用帶著面具,不用忘掉真正的自己活下去。那年他還在等待著父皇許諾的梅林一遊。
那一日,此生銘記。他蜷縮著與孃親的丫鬟翠兒躲在櫃子裡,透過那條細小的縫隙看到的,是他念念不忘又不敢回想的過往。
血,滿地的血,孃親抱著那人的腿,哀求著,她小腹的傷口不斷往外滲著紅色的液體,可是這個昨日還溫柔地許諾著今年冬至要帶上他一塊去看雪梅的男人,狠狠地推開早已不堪一擊的孃親。
女人咬著牙沒有尊嚴可言,又一次爬上前,死命地抓著男子明黃的衣角,“陛下,你怎麼能不信我,我與那人毫無關係,我心裡至始至終只裝著陛下一人。陛下怎麼能聽信讒言,宸兒,是你我二人之子,他是臣妾懷胎十月是陛下你一天天看著長大的,陛下怎麼能懷疑臣妾懷疑宸兒。”
“宸兒。”男子詭異一笑,“他是你與那人生得野種,你以為朕還會信你。”
男子冷冷一甩袖,女人驚叫著撞上了衣櫃,她對著櫃子裡的孩子苦澀一笑,似乎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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