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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要笑,被朕說中了,無話可說了是不是?”燕帝眼中滿是盛怒,他一手捶打在木柱上,餘光瞥見含笑的蘇晨,轉身一手扼住她的喉際。
她白皙的面板上被掐得通紅,然面上依舊帶著淺薄的笑意,定定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他的話字字句句如鋒利的刀□心口,連痛都無力喊出。
就是這個男人,她為之付出一切的男人,把最初的信任全拋在了往日,眼前的男人聲聲質問著她,甚至想要親手掐死她,什麼時候起,他們已經走得這麼遠了。
從被責罰禁處宸宮一個月到被貶為貴人,其實她早已預料到,一件件的事都只為了說明那個曾許諾一生一代一雙人,攜手到老永不棄的男人早已變了,最可笑的是她明明看著那人的轉變,卻依舊抱著過去不肯放手。
該死心了,再痴信著也不過是自欺欺人,難道要等著李妃和皇后親手殺了她和她的宸兒嗎?
“你說究竟你揹著我做了些什麼,我待你猶如至寶,你為何要做出令朕難堪之事?”
“陛下,我只問你一句。”蘇晨微笑著,“陛下可還記得當初允諾我之事,無論如何,永遠不要懷疑,不要瞞著對方任何事。”
燕帝怔了怔,扼住她呼吸的手漸漸鬆開。
“陛下,我從未瞞過你任何事,我與簫雲乃是舊識之事陛下也是知曉的。”她一邊說著一邊拔下發髻上的蘭花玉簪,一頭黑髮如瀑布垂落。
“陛下,一生一代一雙人,是晨兒妄想了。”蘇晨退步到桌邊,眼裡浮起一起絕望,抓起剪刀,一刀落下,黑髮飄落在地。
“晨兒的性子,陛下是知道的。”她將參差不齊的齊肩短髮用緞帶束起,跪下來磕了個頭,緩緩道,“陛下,臣妾有罪,望陛下責罰臣妾永不出這宸宮,永不與陛下相見。”
剛升起的憐惜之意瞬間全無,反倒是怒意又起,燕帝連連擊掌,冷笑著看著伏在地的蘇晨道,
“好好好,都到這時候了,你還不願承認自己的錯,宸妃啊宸妃,當初溫婉的蘇晨去哪裡了?今日的一切是你自己選擇的,莫怪朕不念舊情,來人,傳朕旨意,從今日起宸妃不準再踏出宸宮一步,並將侍寢的木牌撤走,任何人不許探望。”
“臣妾謝過陛下。”蘇晨又磕了個頭,看著男人拂袖離去的背影,只留下了兩個婢女,宮殿內一片冷清,她跌坐在地,低垂著眼,終是寬袖捂臉,落下淚來。
“孃親,燕伯伯為什麼要打燕伯母。”女娃從孃親的懷中鑽出,探出小腦袋,撇了撇嘴抬頭問道,“娘,燕伯伯好凶,清歌不喜歡這樣的燕伯伯。”
“清歌,爹和娘同你說了多少次。”身著水綠色長裙的女子皺了皺眉,小聲叮嚀道,“以後不許再喊燕伯伯。”
“為什麼?燕伯伯不喜歡清歌了嗎?”女娃嘟著小嘴,鼓著腮幫子,天真地瞧著孃親,圓溜溜的眼中滿是疑惑。
“你這孩子,哪來那麼多為什麼?”女子輕撫過女娃的腦袋,又補充道,“今日清歌看見的聽見的,除了爹和娘,不許同任何人說,知道嗎?”
女娃剛想問緣由,接受到孃親嚴肅的神色,立馬將喉際的話語吞回了肚中。
“清歌,你一定要聽爹孃的話,我們都是為了你好,以後不要再問了。”
“娘,娘。”陸夢一頭從床榻上坐起,額上滿是細密的汗珠,她的手緊攥著背角,夢中的話語
在耳際迴響著。
“阿竹乖徒兒,你可是記起了?”
熟悉的聲音入耳,陸夢轉眼便瞧見了端著藥碗的白老頭。
“師傅,你怎麼會在軍營裡?”她又驚又喜,接過藥碗,眉梢上挑。
“我再不來,你連自己中了毒都會不清不楚,要不是為師替你算上一卦,真是氣死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