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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別再躺在這了,青石臺涼,再坐下去會染上風寒。”旋復好心勸著,邊說著邊搖頭將狐裘蓋在她瘦削的身子上。
“旋復。”蘇子兮推門而出,就看到了這樣一幅場景,綠衣女子被裹在狐裘裡,緊緊露出一張清秀的小臉,面無表情,藍衣書童手裡端著瓷碗立於青石臺旁,一再搖頭。
旋復聽聞,跑回了門外,向著蘇子兮稟告道:“公子,已經兩天了,每日緋竹姑娘都坐在梨樹下一動不動,你命我送去的人參粥都被姑娘拒絕了。緋竹姑娘她一直這樣滴水不進,不會有事吧?”她潔白如玉的臉上籠罩著濃得化不開去的悲傷,旋復看得不由心生憐惜之意。
“天底下最難治的是心病,倘若她不願讓自己好起來,再好的靈丹妙藥也不過是廢材罷了。”蘇子兮嘆了嘆氣,本不願插足,但又猛然想到少年的面容,搖頭緩步走向那水綠色身影。
“初春天還不暖活,你身子本就虛弱,在這般坐在青石臺上,恐怕會留下宿疾。”蘇子兮走進一看,待看清她臉上滑落的淚珠時,微微一愣,眸光不由軟了下來,伸出修長的手指,擦去她上晶瑩的淚,輕聲說道,“他不會希望看見你這個樣子。”
陸夢心中被狠狠剜了一刀,清靈的眸里布滿傷痛,眼神空蕩蕩的,透過蘇子兮看向泛著漣漪的小湖,沉默著。
她在逃避,逃避這個事實,蘇子兮柳眉微蹙,素手搭上她白皙的手腕,冰涼的寒意直達他心底,氣血不暢,心脈不穩,再怎麼樣下去必成心疾。
他看著她定定說道,“若他的死換來的是你這般自甘墮落,他的死是何等愚蠢。”
“不許你說他。”陸夢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跳起,攥住他的雙臂,纖弱的身體裡爆發出異常的力量,掐得他手臂生疼。
“怎麼,被說中了,不高興了。”蘇子兮揚起一抹冷笑,眼神避開陸夢臉上絕望又哀慟的神情。
“不許你說他。”陸夢吐出最後幾個字,含著悲慼的淚光緩緩倒下,蘇子兮正欲接住她,一個老者先於他將陸夢扶住,老者一頭白髮,兩尺白鬚,依舊面如冠玉,神采奕奕。
“子兮徒兒,這女娃老夫就向你要去了。”老者咧嘴一笑,轉身離去,忽然又想到了什麼,將手中之物一把塞進蘇子兮懷中,笑著道,“子兮你也不要難過,不就是塊天絕令,送了就送了,
這一瓶仙露就當是為師的補償。”
語罷,老者不等回答,抱起昏厥過去的陸夢,長袖一拂,腳下生風,早已落定在百米之外,向著後院禁地而去。
“公子。”旋復跑上前直愣愣看著遠去的二人,疑惑地看向蘇子兮不解道,“長老怎麼會認識緋竹姑娘?緋竹姑娘去了禁地不會有事吧?”
蘇子兮微微一詫,隨即流露出溫和的笑意,梨花翩然飛落,他抬頭一笑,看向遠山明媚的□。
☆、柳暗花明
待陸夢睜開眼之時,已是子夜,醒來便難以入睡,於是她撐著身子坐了起來,剛一坐起,胸口一陣悶痛,之時輕微的喘氣都牽扯到那莫名的痛感,陸夢扶住心口,只覺口乾舌燥,掀開被子赤著腳就向著木桌而去。
然一腳剛觸及木板,一根綠竹杖就輕打在她白皙的腳板之上,陸夢一驚,忙縮回腳,抬頭看向綠竹杖的主人。這人一張圓潤的臉,白鬚一把,身著粗布麻衣,腳上的布鞋還打著幾塊補丁,他全身上下唯有那雙眼閃爍著驚人的亮光。
陸夢仔細打量一番,見他衣著襤褸,卻是氣宇非凡,再者回春莊裡守衛眾多,一般的外人絕不可能進得了莊,這麼看來這老者是一直居住在莊上的人,細細想來,她不禁鬆了口氣,抬眼問道,“這麼晚了,老先生找我可是有事?”
那老者圓眼睜大地瞧了瞧陸夢,又是疑惑又是欣喜道,“哎呀,三更半夜的我闖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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