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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中亮起燈燭,寧無憂氣歪了鬍子,怒氣沖沖地指著南弘修道:「臭小子,你說要送我回寧州,結果就是將我困在這馬車裡面?今天在馬車裡面憋死我了,你爹當年都不敢這樣對我。」
「時勢所迫,還請前輩多多包容,畢竟顧洪耀對我們十分重要,也只能讓前輩先扮演一下他。」南弘修愧疚地沖寧無憂抱拳,但是看著寧無憂狼狽的樣子,眼底卻有一絲笑意。
「你這孩子以前挺敦厚老實的,這是跟誰學壞了!」寧無憂沉了口氣,活動了一下僵硬的四肢。
南弘修特意交代過,讓他在馬車裡面不能發出聲響,更不能下來,以防被人發現不是真的顧洪耀。
雖說這招暗度陳倉已經用得老掉牙了,可架不住有人暗中算計,還是要提防一些為好。
「前輩放心,只要我們到了寧州地界與顧洪耀將軍匯合,您就可以離開回鏡台山了。」
寧無憂借著昏暗的燭光打量了一眼南弘修,在看到他腰間的紫玉腰牌時眼神一變,立即伸手過去將玉牌拿在手中端詳,神色很是耐人尋味。
「那丫頭竟然連我們鏡台山的信物都給了你……看來她是真的很擔心你。」
「前輩何意?」南弘修並不知這個玉牌有什麼特別的用處。
「你應該知道,鏡台山的勢力遍佈整個寧州地界,而在那裡只要你拿著這塊玉牌,就可以隨意調動我們鏡台山門派中人,為你效力,小夜的用意你還不懂嗎?」
原來是這樣。
南弘修拿著玉牌心中五味雜陳,小夜並未告訴他這件事,應該是不想讓他有負擔,其實她做了這麼多的事情,都是在擔心他在寧州會遇到危險。
「其實這次,小夜也跟過來了。」南弘修皺著眉頭看向寧無憂,「她說過自己曾在鏡台山學藝,應該就是師從前輩吧?」
在聽到唐昭夜也在隊伍裡面時,寧無憂瞬間用衣袖遮住自己的臉,看樣子十分緊張,忙道:「她不知道我在馬車上吧!」
「還未告訴她。」
寧無憂勉強鬆了口氣,再三叮囑南弘修可千萬不能告訴唐昭夜他在馬車上的事情,不然按照那丫頭的性格,肯定會鬧得他一路不消停,別說掩人耳目了,只怕是會鬧得人盡皆知。
南弘修雖不知他們師徒二人為何提到對方的時候,都是這幅見了鬼的模樣,不過他還是答應了下來,承諾在到寧州之前不會告知唐昭夜此事。
翌日一早便馬不停蹄地趕路,可誰知天剛剛擦黑時,南弘修卻讓他們在就近的鎮子上落腳。不要再繼續趕下去。
唐飛私下裡打趣唐昭夜,說南將軍這是心疼她,不想讓她繼續在外面風餐露宿,這才為她破了例。
鎮子不大,只有一間客棧,馬車在客棧門口停下時,唐昭夜站在一旁好奇地看著,只見從馬車裡面走下來一個灰衣男子,頭上戴著斗笠,看不清面容。
但是此人腳步穩健,衣袍下的身材結實,是習武之人無疑。
「顧大人,我陪您進去。」唐昭夜大聲喚道,大步走了過去。
她總覺得這個顧洪耀有問題,一直躲在馬車裡面不出來,甚至連送飯的人都沒見過他的樣子,實在是奇怪,所以想要試探一二。
寧無憂在斗笠裡面的臉被氣得漲紅,死丫頭就會給他惹事,看他回頭怎麼收拾她。
正要走過去的時候,唐飛突然在後面拉住了唐昭夜,驚恐地指著客棧裡面激動地說:「祖宗你快看,坐在裡面喝茶的人是誰!」
客棧的大堂裡面,兩個侍女正伺候著一個姑娘用茶,與周圍人格格不入。
「安慶郡主?她怎麼會在這裡?」唐昭夜咬著下唇,若有所思。
南弘修已經先一步走進了客棧,不過他目不斜視,直接向掌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