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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室內只有一佛龕,上面端坐著一尊鎏金彌勒佛像,旁邊還擺放著新鮮的瓜果貢品,瞬間便吸引了唐昭夜的注意力,瞪著眼睛湊了過來。
「看來有人經常來這間暗室,貢品還是新鮮的呢。」唐昭夜說著便將貢品盤挪開,方便自己將佛像取出,她雙手托住佛像的底座,小心地拿了出來,對自己身旁的南弘修道,「將軍你看,這應該就是陛下要的金佛。」
「嗯,看看金佛裡面有沒有東西。」
金佛不是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裡面究竟藏了什麼秘密,要讓皇上大費周章地借著請佛的名義取回此物。
手中的佛像沉甸甸的,唐昭夜有些懷疑這裡面究竟有沒有藏東西,她默唸著冒犯了,將佛像整個倒過來,細細地尋找著線索,她摸到底座處似乎有個地方與別處手感不同,但上面鍍了黃金看不出什麼分別來。
就在她正打算找個工具時,一隻精緻短匕遞了過來。
「用這個。」
匕首隻有她巴掌大小,通體銀色,上面嵌了幾顆寶石,不太像南弘修會用的東西,倒像是姑娘家會喜歡的樣式。
她想或許是哪個愛慕南弘修的姑娘,送了他這把匕首,盼著他睹物思人呢。
唐昭夜用匕首尖端在底座上颳了幾下,露出了黃銅本體,那處她覺得有異常的地方果然和旁邊不同,是一個被木塞堵住的洞口,匕首刺入木塞,稍微用力擰了一下便將木塞取了下來。
她激動地回頭看了一眼南弘修,見他正探著腦袋很是急切地等著她將東西取出來,兩人不知不覺已經離得很近,從這個角度看去,能格外清晰看清他根根分明的睫毛,還有下面一雙深邃明亮的眸子……
「發什麼呆,快啊。」
南弘修一嗓子將她拉回現實。
她怎麼好死不死的偏偏在這個時候犯花痴,真是丟人。
唐昭夜慌忙轉過身將佛像中的東西掏了出來,是被卷在一起的幾張紙張,用一根紅線繫了起來,依稀能看到滲出來的墨跡。她將書信放在鼻尖聞了聞,有一股子淡淡花香。
「將軍,這是花箋。」
聞言,南弘修也將書信拿過來檢視,發現確實如唐昭夜所說。
唐昭夜並不擅筆墨,所以聞不出來具體是哪種花箋,但她知道花箋多流傳於民間,尤其得閨閣小姐們的喜愛,唐婉婉那裡便有許多各式各樣的花箋,每次出了新樣式的她便立即差人去買。
可是男子卻很少有人會經常使用,像林展雪便從未用過。所以唐昭夜怎麼都不相信一國之君,會將自己的立儲文書,寫在這樣一沓花箋上。
唐昭夜突然吃驚地捂住嘴,忍著笑意看南弘修,「該不會真的被屬下說中了,這就是陛下的老相好寫給他的?」
能讓這麼多飛騎軍親自過來取的東西,怎麼會僅僅是一封故人寫的情信,南弘修冷著臉拿出一隻匣子,將書信放進去後鎖上,這才交給唐昭夜。
「你先保管,若是明日法會上有意外發生,我留下週旋,由你將這封書信送出去。」
「意外……會有什麼意外?」唐昭夜聽他這麼說,突然有些心悸。
「你不會有事的,相信我。」
明明兩個人都是一條船上的人,還非要將匣子鎖上,怕不是擔心她會偷看?唐昭夜撇撇嘴,將匣子塞進腰間。
現在首先要考慮的事情,是應該如何離開這件暗室,不然等到明早惠明大師來取金佛,一起都露餡了。
「既然平時惠明大師都會來更換貢品,說明機關應該就在大師可以觸碰到的地方,在哪裡呢?」唐昭夜一邊自言自語唸叨著,一邊四處找著機關。
她的話倒是給南弘修提了個醒,慧明大師其實並不高,比唐昭夜還要矮半頭,如若是他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