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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其實是他才不要和程雨菲做兄弟姐妹,他是要她做自己娘子。
如此看來這件事確實頗為蹊蹺,當年程雨菲被她外祖家接回長安後才派人告知程家,氣得程大人接連休書好幾封來催促程雨菲回金陵,背後多少也有程夫人授意。
曾經關係鬧得如此僵硬,再見面不互相賞耳光已經算是給足了對方面子,怎麼可能還笑臉以對,實在是可疑。
唐昭夜是親眼見到程夫人袖手旁觀的樣子,知道她並非善茬,便提醒程雨菲道:「總之還是萬事小心的好,等到中元節一過,咱們就動身離開金陵,之前你不是說想去揚州,到那時我和唐飛陪你去。」
「好,我會小心留意。」
程雨菲和唐飛未免被人懷疑,並未在唐昭夜的院中久留,臨走時還裝模作樣地拿了幾篇文章離開。
在程家的日子有壞也有好,壞的是唐昭夜又在發愁明日究竟要教些什麼,好的是程家的廚子甚得她心,晚飯一不小心又多吃了一碗,現下撐得她肚皮圓滾,只能在院子裡散步消食。
院子統共只有這麼大的地方,唐昭夜又覺得施展不開,便出了院門打算去花園再轉悠一圈。
大戶人家規矩多,往往入夜後都在自己院子裡休息,鮮少有人出來走動,故而這一路上都沒有碰到人,唐昭夜便一個人沿著池塘邊的小路向湖心亭走去。
隱隱約約看見湖心亭中似乎有兩個人影,唐昭夜忙躲在茂密樹叢後。
要麼說夜深人靜時正是聽牆角的好時候,她正盤算著應該如何悄無聲息地溜走,就聽到亭中傳來程夫人的聲音,與她交談的是個男子。
這夜黑風高小涼亭,孤男寡女靠的如此近,怕是程雨菲她後娘是要為她找一個後爹。
關於撞破姦情這種事,唐昭夜覺得看多了容易得針眼,便躡手躡腳地向小路另一邊走去,好在她夜裡看得清楚,一路離開都是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此時湖心亭中,男子拉著程夫人的手在鼻尖輕嗅,聞著她手上淡香,神情如痴如醉,但聲音卻格外冷靜。
「我交待你的事情辦得如何了?」
「那個死人的大女兒程雨菲,容貌身段都極好,幸虧當初沒便宜了鏢局那莽夫,等過幾日我就給大人送過去。」程夫人忍著眼中的厭惡,軟著嗓子說道。
男子一把摟住程夫人,嗤笑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家大姑娘外祖家在長安頗有勢力,你可別給我找麻煩。」
「弄啞了她的嗓子,還不是和那些姑娘都一樣。過幾日中元節,大人只管來接人便是。」
懷中溫香軟玉,男人早已按奈不住,悶聲應了句「好」,就要動手動腳。
程夫人掙紮了一下,忙喚道:「大人可千萬別忘了之前許給我們程家的事情。」
「放心,我絕不會忘。」男人敷衍地應著,隨手將腰衿丟在地上……
而另一邊,唐昭夜生怕在外面再瞧見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只得先回了院子。
她從屋內搬了把竹椅出來,搖著蒲扇躺在搖椅上,一抬眼便是滿天星斗,晚風清涼,伴著蟬聲陣陣,好不愜意。
若是能一直這樣舒舒服服地躺著該有多好。
「你倒是會偷閒。」南弘修不知何時來到她身側,負手站在她身邊,低頭瞟了她一眼,「明日的課備的如何?」
唐昭夜絕望地閉上眼睛,哀嚎一聲:「將軍你就讓我暫時偷個懶吧,何必時時刻刻提醒我。」
「我若是不提醒你,明日打算詠什麼,詠硯臺?詠蒲扇?」
唐昭夜傻笑了一下,「倒也不是不可以。」
久久沒有聽到南弘修的訓斥,唐昭夜有些心虛地偷看了他一眼,見他正冷冷地盯著自己,那眼神簡直是要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