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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雁飛不必去瞧,已知道一男一女摟抱在一塊兒說著話。俊眉一皺,想道:“那廝的聲音顯示出乃是個練家子,他們想幹什麼?”
只聽男的問道:“那小傢伙會吹那支曲子了吧?”
洪二孃晤了一聲,卻把外面的沈雁飛聽得肉都麻了。
“暖,你還要……趕路呢,別……別攪我行不行……”
粗大沉重的呼吸聲代替了答話,銀鉤亂響聲中,沈雁飛悄悄下樓,回到房中。
忽然一陣蕭聲,隨風而來,吹的是一閡極簡單的曲調,可是卻悲鬱淒涼,使人頓然興起身世之感。
沈雁飛聽得痴了,星目含淚,倚在門邊,那吹蕭之人,反來複去,都是吹這一首曲調。
簾外人影一閃,一個壯漢匆匆走過。
沈雁飛驀然驚醒,想道:“這廝要往哪兒去?莫非有什麼陰謀?啊,難道此人趕去路上暗算洪老爺?”
越想越對,急急掀簾出來,一徑尋路直奔大門。碰見了不少家人訝異地看他,他也不管。
出了大門,追出巷子,放目一望,那壯漢已無蹤跡,心中一急,忽而想到洪家唯一的根苗。
“咳,事難兩全,那廝在那邊發動陰謀,這邊的女人大概也會同時行動。我須回去保護那孩子。哎,不行,想那婆娘設計已久,定然十分周密,我縱然有心,但事無佐證,也不中用……”想到這裡,急忙走出寨門。
縱目四望,只見一騎如飛,直奔西北。在這南方極少人騎馬,因此特別惹起沈雁飛的注意。
他摸摸囊中,那個藏著神殊的玉葫蘆並沒有離身。至於那面竹令符,只因特別沉重,故此放在包袱中。
當下撤步去追那匹馬,散落四下的鄉人方自詫異驚顧時,他已奔出老遠。
十多里路之後,已追得差不多,本來他馬上可以施展全力,追將上去。
但他不願洩露行藏,讓前面疾馳的騎士發覺,同時在這刻下手,也得防著會有鄉下人無意看見。
再奔出七八里路,天色雖然未黑,但已昏昏暮暮,加之四下俱是田地.人跡杏然。
沈雁飛想道:“此時不追上去,更待何時?”腳下一加勁,颼颼連聲,有如風馳電逐,片刻已趕到馬後面。
馬上人因風聲掠耳,故此絲毫不覺。
沈雁飛星眼一閃,倏然伸手抓住馬尾,那匹狂奔疾馳的馬忽然停住,伸頸急嘶,卻移動不了一步。
馬上人驟出不意,猛可從馬頭衝滾下地,跌得一身灰塵。
沈雁飛一鬆手,那匹馬去勢仍在,倏然一衝,但前腿一軟,跪倒地上,正好壓在那人身上。
“起來,大爺有話問你。”沈雁飛冷冷叱喝一聲,那聲音直似有形之物,衝擊得那人耳鼓隱隱作疼。
“哼,大爺總算沒有追錯人,起來,報上姓名。”
他說得極有威嚴,那人從馬下掙出來,驚喘尚未定,卻如受催眠般道:“我是張超。”
“哦,你是北方人,怪不得會騎馬,張……超……是不是夜鷹張超?”
張超退後數步,露出驚駭的神色,囁嚅道:“朋友貴姓高名?怎識得賤號?”
沈雁飛哈哈一笑,道:“兩年前黑道豪傑公議把你逐到邊荒,我在七星莊親自聽到這個報告,焉能忘懷閣下大名?哈哈……”
原來這夜鷹張超本是黑道上後起之秀,卻因為人居心太壞,而且不用市八事邪歸止漢又闢厄太重視黑道上規矩,有一次犯了採花規條,為線上人發覺,於是公議逐他到邊荒去自生自滅,這等事例必要稟報修羅扇秦宣真,以示對他尊重。
那時候夜鷹張超才知不妙,自動潛蹤匿跡,不知躲到哪裡去了。這件事結果也就不了了之。
沈雁飛這時一提起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