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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瞪口呆好一會兒，方坤豎了個大拇指：&ldo;服了我的哥。行了今晚不鬧了，睡覺，明天你去你爸那邊，我找點資源，不對，科普知識給你掃掃盲。&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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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鐵了心要轉業?&rdo;陳衛國脊背挺直，神情不怒自威。

陳靖東點點頭，語氣恭敬卻不怯弱：&ldo;我考慮清楚了，今年申請交晚了，等明年的退伍好了。爸我認真的。&rdo;

陳衛國的神情像是老了好幾歲：&ldo;部隊不好嗎?男人成就功業的地方。你回到地方，做什麼工作不是做?為什麼要對自己的選的行業如此兒戲?陳靖東你已經三十了，不是二十歲的衝動小年輕。&rdo;

擱在菸灰缸裡面的菸蒂餘煙裊裊，扶搖直上消散在空氣中。

&ldo;正是因為我三十歲了。&rdo;陳靖東盯著那個菸頭。再沒有時間可以蹉跎後悔。方坤是我這輩子最大的衝動，可是我若猶豫退縮，餘生都沒法過舒坦。

陳衛國不再多說話。他很清楚自己這個小兒子一旦下了決定撞死在南牆都不回頭的倔勁兒。

&ldo;你是成年人了，為自己的選擇負責，我不多說。&rdo;陳衛國掩住嘴咳了兩聲，試圖忽略接下來話題的那點尷尬：&ldo;你的個人終身大事怎麼說?這次既然決定轉業，是不是也該考慮一下了?陳靖西家的兒子都快十歲了吧。這種事按說該你媽多操心。&rdo;

真是活見鬼，怕什麼來什麼。

陳靖東說不出搪塞的話，也沒勇氣驚世駭俗的突然出櫃，兩人之間突然就冷場了。

萬幸陳衛國這人沒那麼敏感的神經，尤其他跟這個小兒子經常說著說著就沒話了，一點不奇怪。

&ldo;我就這麼一提，你心裡有數就行。&rdo;當老子的比被催婚的那個還尷尬：&ldo;有空想想。老陸那邊，他是真心為你好，找個說得過去的理由轉業，別硬邦邦一句話，這麼多年人情世故都被狗吃了?&rdo;

陳靖東有點吃驚，抬頭挑了挑眉，試探的問了句：&ldo;爸你同意我轉業?&rdo;

&ldo;我不同意。有用嗎?&rdo;陳衛國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ldo;年輕時候就是頭倔驢。我老了，管不動你了。&rdo;

臨走的時候，門口一個滿臉稚氣卻陌生的勤務兵跟陳靖東敬了個禮。陳靖東隨口問了一句小周。這才知道小周已經考軍校走了，前途一片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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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陳靖東沒回的成家裡跟方坤二人世界消停吃頓飯，因為楚榮他們知道他回來了。

哥幾個出去搓了一頓，喝的醉醺醺的，換場子唱歌，勾肩搭背的傳話筒。

&ldo;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話，一輩子，一生情，一杯酒……&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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