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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越挺得意的樣子：&ldo;十歲吧。我爸媽不是給我辦生日宴嗎，大人跟大人坐，小孩跟小孩坐。我們幾個男同學就偷摸去拿啤酒喝，我那天喝吐了哈哈哈。&rdo;

&ldo;出息。&rdo;楚榮一挑眉毛：&ldo;打小我爸就說，老爺們兒哪兒能不會喝酒?丟人!然後每次他喝啤酒，我都跟著喝一杯，要不現在哥就千杯不醉了?那都是練出來的。行了東子，大過年的，小坤今年初二，十五歲了是吧?正經小爺們兒了，能喝。就這一杯。&rdo;

扎啤杯子，一杯就一瓶的量。

陳靖東看著管著，那倆貨偏生對著幹，各種鑽空子逗方坤喝酒。

結果陳靖東就去趟衛生間，再回來就看到方坤面前的杯子空了。

眼瞧著陳靖東面色不善，楚榮連忙投降：&ldo;不喝了，不給坤哥喝了，那啥，服務員!來酸梅湯!&rdo;

火鍋吃完，楚榮跟王越腳底抹油，生怕被&ldo;老父親&rdo;陳靖東逮著胖揍一頓。

方坤不知道是醉了還是單純的喝酒上臉，小孩看過去一張臉紅的跟煮熟的蝦子差不多，眼睛卡巴卡巴的，原本淡青的眼白染了淺淺的粉色。

&ldo;他倆讓你喝你就喝，傻啊?&rdo;陳靖東心疼，忍不住說他：&ldo;你看你喝多了吧?&rdo;

&ldo;覺得腳底下踩棉花了。&rdo;方坤傻笑，伸手抓住陳靖東上臂的衣服慢慢走：&ldo;我沒喝多，再說，那不是你同事戰友嘛，我總得給他們面子。&rdo;

陳靖東哭笑不得：&ldo;那倆老兵油子故意逗你喝酒的，你就傻乎乎往裡跳吧。還給面子呢。&rdo;

少年也不辯解了，腦袋歪著一點點往陳靖東身上靠：&ldo;哥我有點頭暈。&rdo;

快到小區門口了，方坤跟個小女生似的，抱著陳靖東的胳膊，臉頰貼在男人袖子上，乍一看就是小鳥依人的樣子。

&ldo;回家睡一覺好好休息。&rdo;陳靖東一聲長嘆：&ldo;真是個小傻子。&rdo;

小傻子嘿嘿笑兩聲，聽過去很快樂：&ldo;不回家，躺下更難受。哥咱倆去逛超市唄，正好把晚上和明天的菜買了，順便散散酒氣。&rdo;

天空有點飄細碎絨毛的雪花，兩人往超市方向走，陳靖東側過身，彆扭的用空著的那隻手撈起方坤衣服上的帽子扣上去：&ldo;下雪了，擋著小狗毛。&rdo;

&ldo;不對，是擋著小狗頭。&rdo;方坤抬頭。這樣挨著，身高差特別明顯，方坤得仰臉才能視線相及，眼底濃濃的依戀：&ldo;哥我這會兒心跳的特別快，就不知道為什麼高興的不得了，想大叫的感覺。&rdo;

&ldo;那是典型喝多了。&rdo;陳靖東糗他。少年的睫毛特別長，還彎翹著。有一點雪絨落上去，頃刻間化成了一滴細碎的小水珠，像是冬雨的呢喃：&ldo;指不定一會兒你還得在超市裡發酒瘋。唱歌跳舞什麼的。&rdo;

少年眼珠骨碌一轉，突然笑了起來：&ldo;我記得在網上看到過一個搞笑的影片，有個大學生喝多了，在他們宿舍跳脫衣舞哈哈，結果被他們室友拍了傳網上了。&rdo;

&ldo;你都看些什麼亂七八糟的?&rdo;陳靖東皺眉：&ldo;網上有些東西特別沒底線，像這種女孩子喝醉出糗你就不該看。&rdo;

方坤笑的整個人都快掛男人身上了，誇張的不行：&ldo;哎呦我說陳大哥，那是男生，是男生!你腦子裡都想什麼呢?&rdo;

陳靖東想踹死他。

終於笑夠了，方坤揉著發酸的臉頰，意猶未盡：&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