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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字很小,拘謹又端正,一看就是沒什麼擔當的小姑娘字跡。
數學老師還在畫解析幾何,蔣蘭突然又湊到她跟前,像第一節 課那樣,上下嗅了嗅,
「桑渴,你身上什麼味道。」
「好難聞。」
「像是煙味。」
「你抽菸了嗎。」
「你怎麼能抽菸呢,你好不乖。」
「哼!我不喜歡你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蔣蘭突然就生氣了。
煙味是從裴行端身上不小心沾到的,桑渴還呆呆地,看著蔣蘭啞口無言。
蔣蘭故意將椅子往外面挪,大有不想跟她再說話,要絕交意思。
老師畫好圖形,開始清嗓子授課,沒注意到下邊最裡面一組正在鬧情緒的兩名女生。
且這是暑期補課,老師也沒有將他們管得太死。
桑渴不知道要怎麼哄蔣蘭,她有點不知所措,於是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拉她衣袖,結果剛一碰到就被大力甩開,蔣蘭對她悶哼著翻白眼,老師面朝他們,她不敢出聲,於是隻能對桑渴動嘴型。
她說——
「你,不,乖。」
「別,碰,我。」
「你,離,我,遠,點。」
末了又迅速將越到桑渴桌子上的書給拿回來,一個眼神都不願意再施捨。
她跟裴行端的行為簡直如出一轍,一樣的蠻不講理,以自我為中心,又偏偏將她拿捏地死死。
桑渴望著蔣蘭生氣的側臉,她恍然間覺得,她好像一輩子都要栽在這樣的人手裡了。
作者有話要說: pxd:你不熱嗎?
ss:不熱。
pxd:你吃醋了。
ss:我沒有。
pxd:你推開我就是因為你吃醋了。(危險眯眼)
ss:???操幾把蛋,你去死吧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恣意少年 20瓶;謝謝寶貝!!
第13章 偏執著迷
桑渴的初潮來得很晚,在鄰近中考的前兩個月才姍姍來遲。
那時候桑爹出遠門了還沒回來,她打小就沒媽,從小到大沒人教過她,女孩子身體下面會週期性地流出粘膩乎乎的血。
本該是一件正常不過的事,但是沒有任何一個人跟她提及過。那時候還沒有什麼生理課,並且在當時觀念偏保守的人眼中,這樣的話題總是有些羞於啟齒,以至於班裡的女孩子對於自己來沒來初潮都是閉口不談的。
那天晚上桑渴幾乎用掉了整整一包的衛生紙,躲在空蕩蕩的舊衣櫃裡一邊擦血,一邊哭。
書桌上還有她寫了一半的作業,裴行端的。黑水筆快寫掉了半管油,在桌面跟作業一塊橫七豎八凌亂擺放著,椅子傾斜了半邊,上面是一塊凝固了的血漬。
桑渴以為自己得了什麼絕症。
等到裴行端抱著籃球開啟衣櫃,望見她坐在許多張吸飽了經血的紙巾中間,整個人哭成個鬼樣時,他好看的眉心皺成川字。
桑渴一看見裴行端,陡然忘了哭,只呆呆地對他說:「我要死了。」小渴要死了。
裴行端聞言眉頭皺地更厲害了,過了一會他說:「是嗎?那要不要我陪你。」陪你一塊死。
說著他也鑽進了衣櫃裡。
後來裴行端將屁股還流著血但是被他哄睡著的桑渴,一路揹回他家。
蘭婆見了,只說:「是大姑娘了。」
說完便雙手合十,祭拜廳堂中央的那張黑白遺照去了。
裴行端看著沙發裡縮成一團的桑渴,他的手心還殘留著摸到她褲子時不小心沾到的血,他不知道怎麼回事,聽見外婆的話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