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崩塌(第3/5 頁)
下去,而齊商是合適的結婚人選。我渴望回來,也心知肚明自己很難回來,陳崇州在陳政的眼皮底下護住我,已是萬分吃力了,他不可能為了我冒險與陳政反目。思慮再三,我同意了。”
喬函潤喝光杯裡的水,小趙又添滿,“這些年,齊商算是一個好丈夫,好父親。但我心裡惦記陳淵,我逐漸適應倫敦的氣候,適應孤獨感,我不再需要齊商,我越來越抗拒他,生完齊揚後,我們分房睡了。”
陳翎微眯眼,叩擊著桌沿,“他支付的生活費,你有大概估數嗎?”
“加上買那棟莊園的錢,一千三百萬。”
小趙差點嗆著,“他要麼是慈善家,要麼鍾情你。”
“閉嘴。”陳翎呵斥,又望向喬函潤,“你們達成什麼交易。”
“年初,陳崇州和我深度交談過,指使我回國控告陳政,扳倒他。陳崇州和陳淵始終在爭奪富誠的繼承權,陳淵是原配長子,他勝算大,陳崇州也深諳自己敗局已定,命令我想法設法搭上陳淵,探知富誠與晟和的商業機密,比如工程款,投資方和利潤比,我不懂他的意圖。”
“籌劃了九年——”小趙懵了,“這什麼人啊,城府太深了。”
陳翎也萬萬沒料到,老二如此深謀遠慮,沉得住心性。
絕非一朝一夕的蟄伏,是如同苦行僧一般的消耗。
為家產?似乎談不上。
陳翎眼力很毒,老二對名利的慾望,應該遜色於陳智雲和陳淵。
除非,他的獵物根本不是富誠,就是陳政。
一個在輕視和畸形的環境下成長的男人,他恰好手腕狠決段位高明,擁有與毀滅的岔路口,會傾向於後者。
陳翎莫名喘不過氣,他將現場交給小趙,到外面透風。
隔壁的1號房,正在審訊陳崇州。
由鄭龍親自負責。
陳翎掃了一眼,倚牆而立。
“83年7月,我母親懷上我,那年嚴打,非婚有孕臭名昭著,打胎定性為犯罪。她想過離開陳政,在工廠做女工,可惜懷得不是時候。後來生下兒子,回到他身邊,也順理成章萌發爭家產的心思。”
鄭龍翻開檔案,“你是84年出生?”
“是。”
“戶籍顯示你不是。”
陳崇州胳膊放平在擋板,坐姿端正,“為避開83年,我出生後11個月上戶口,相當於我母親84年有孕,三十年前的戶籍審查沒有現在嚴格。”
鄭龍接收完小趙的彙報,“喬函潤的供詞,說你要報復陳政?”
“是。”
“因為他毀了你母親,也毀了你?”
陳崇州面無表情,“他不配為人夫,更不配為人父。陳政耽誤了我母親,他的懦弱虛偽貪得無厭,招惹了江蓉和江家,母親的長子七個月胎死腹中,我永遠擺脫不了出身,陳政是罪魁禍首。他享受的榮耀,地位,財富,被至親一鍋端,他淪為全省的笑柄,從高處狠狠摔死,不是很過癮嗎?”
鄭龍神情複雜,有同情,有驚訝,有悲憫,“除了私刻公章,你還做過什麼。”
他平復了情緒,“我在地下錢莊賭過,喬函潤生齊揚大出血,齊商又肇事,缺一筆打點錢。”
“哪家。”
陳崇州吐出倆字,“皇城。”
鄭龍當即拾起對講機,“陳廳,咱們盯皇城盯了半年,終於有證人了,皇城的老總開設鉅額賭局,涉資上億。”
那端回應,“頭兒,陳廳出去了。”
他嗯了聲,放下對講機,“皇城幾個入口?”
“四個,二樓美容院的洗手間,標註員工使用的格子間,是場地的暗門。一樓的餐廳後廚,冰櫃裡是地下室入口。正門和後門對外開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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