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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凸後翹,摸起來有肉,腿長。
這些特徵,剛剛好都跟桑渴是悉數反著來的。
當時被強制看向螢幕,桑渴回了什麼?她記不太清了。
桑渴覺得自己的眼瞼有些充血,許是剛才被球砸導致的。
她忍不住用手揉搓,然後又是一陣頭暈目眩。
桑渴的後腦勺依然疼,一陣一陣的。膝蓋也是,皮被蹭破了有些刺痛。右耳還有點嗡嗡雜亂的耳鳴。
剛才她手裡的書是替同桌搬的,她自己桌子裡的書壓根都還沒有整理。
回到班級,她倚著後門足足緩了好一會,待耳鳴消失,跑到最後一排,開始動手幫裴行端整理桌子。
沒錯,他們之間幾乎沒有『秘密』。
裴行端默許她很多特權,就比如現在,她能肆無忌憚朝他桌肚裡看來看去。
裴行端的桌肚裡,幾乎匯聚了不良少年所有的證物:
玩沒電的手機,吃剩的菸捲,捏扁的煙盒,小人書,凌亂纏裹著耳機線的p3,武俠小說,故事會,掛著仿製軍刀的鑰匙。
正經的教材書壓根就沒幾本,桑渴抓住他的座椅椅背,難受地蹲了一會,她覺得頭暈的更厲害了。
不料,剛緩了三秒,手腕便被人朝上猛地一扯——
「?」
「桑渴。」
「看上哪個了。」
第2章 偏執著迷
那聲音低沉又玩味,還帶著點上不得檯面的揣度揶揄。
蹲這兒一動不動的,是看上桌肚裡的哪樣東西了?手錶,隨身聽還是小人書?
桑渴毫無防備,她沒想到裴行端居然不打球了還一路跟著自己回到教室。
胳膊被他使了點力道朝外翻扯,途中剮蹭到了椅把邊緣內側皮肉當即泛出一道紅痕。
她原本蹲著,一瞬間失去重心朝後邊仰去另一隻手腕本能撐向地面,又是一陣痛感。
天旋地轉間她看清了後牆黑板報,粉筆國旗下邊的人臉,下意識喊:「端端。」
怯怯的,幾乎低不可聞。
可裴行端聽見了。
不這樣喊還好,喊完那股拉扯她手臂的力道陡然變得更甚。
裴行端懷裡還抱著球,聽見那聲叫喚後瞬間沉下臉,貼她耳邊惡狠道:「我說過,不許這樣叫我。」說完,『啪嗒』一聲他鬆開了桑渴。
也不管她疼不疼,裴行端兀自扔下她,跨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礙事的球在腳邊徒勞滾了幾圈,停了下來。
他斂眉頷首,雙腿肆意張開,往桌肚裡掏了一會,摸出沒電的手機。
嘗試了幾下開機,無果,不爽地皺起眉。
煩躁地支稜會頭髮,摸出一手的汗,百無聊賴間,再度扭頭看向坐在身後還一動不動的桑渴,他側身將手臂搭在椅把上,笑著問:
「桑渴。」
「你在做什麼?」
一改先前的冷眼冷色,態度由剛才的警告變為有些漫不經意,甚至還帶著點挑弄的意味。
桑渴漸漸緩過勁,輕輕挪動小腿想站起來。
周圍是隱隱約約黏膩的腋下汗味,鞋底踩踏帶起的塵埃,掉落的牆灰,教室頭頂嗚嗚旋轉的吊扇,窗臺邊翠生生的吊蘭。
這年她17歲了。
身板瘦小的還像個十四五歲的小女娃。
「為什麼不說話,桑渴。」
「看上哪個了?」裴行端又問了一遍。
桑渴不吭聲。
「嘖。」他心裡本就煩躁,憋屈的緊,又碰上啞巴似的一問三不知,突然性子就上來,踩著桌角將桌肚朝下九十度傾倒,裡面的東西『嘩啦啦,啪嗒』,一股腦兒全掉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