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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國山應下,又問馮敏:「給你也煮一碗?」
馮敏恨鐵不成鋼地看女兒一眼,點頭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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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出租屋。
沈譯馳坐在書桌前,思考姜織這個理由的真實性。她媽媽不是在南京嗎?
又心不在焉地等了會,仍不見手機有動靜,沈譯馳起身出了臥室。
周淮正關著燈,戴著耳機用平板看恐怖片。他從小不怕這個,看得心無波瀾,但架不住有人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後用手裡的冰可樂冰了他耳朵一下。
周淮我靠了一聲,差點把平板丟了。他接過可樂,看沈譯馳單手勾開拉環,坐在他對面,把一罐可樂喝出了啤酒的架勢。
這人裝什麼憂鬱呢。
周淮踩著地轉過電腦椅,摘了耳機,等了半天不見他開口,揶揄道:「我猜你來找我肯定不是讓我給你講題。」
沈譯馳遞給他一個看白痴的眼神,沒什麼殺傷力,喉結滾了下,將可樂嚥下去,借題發揮:「你覺得我為什麼沒回答你?」
周淮不愧是周淮,一語中的:「逃避唄。」
逃避……
也是不想回答的意思。
姜織也是這個意思?她總不能是真拿他當備考工具人,高考一完,連面都不必見了。
「你問姜織什麼了?」周淮晃著耳機線,突然開口炸他。
沈譯馳不提防,「我」了一聲,及時剎車,略一想,跟周淮也沒什麼好瞞的,索性說了:「我打算約她看日出。」
「看日出啊……」周淮笑得有些不懷好意,被沈譯馳警告地瞪了一眼,才坐直些,正經道,「這麼說吧。看日出的話,前一晚是不是得在外面過夜?如果好多人一起,就沒什麼尷尬的,可如果只有你們倆,異性間嘛,不管兩個人互相喜不喜歡,一起過夜這種事總歸是有點曖昧的。女生沒立刻答應估計是有顧慮。」
沈譯馳噎聲:「我沒這個意思。」
這個話題是話趕話聊到的,姜織說起高考後的安排,他順勢提了一句。提完一直在琢磨姜織為什麼突然撂電話,是怎麼想的,也沒反思一下自己這個提議妥當與否。
和周淮聊完,沈譯馳回房間時,看到了姜織的資訊,說她媽媽請假回來陪她高考,現在正在她房間看她自習,就不跟他連麥語音了。
沈譯馳回了句「知道了」,沒再懷疑她這個理由的真實性。
接下來幾天,沈譯馳暫時性遺忘掉看日出的事,沒跟姜織解釋自己這個邀請沒有深意。是沒找到合適的聊這個話題的機會,也是覺得沒什麼好解釋的,解釋得太清楚與他的目的相悖。
有些話題,不就是要等氛圍曖昧了才聊的嗎。
時間來到六月七日,高考第一天。
學校提前騰空教室安排考場,校園周邊街道上在這期間禁止車輛鳴笛,交警在城市各個路口指揮交通,計程車有專門的送考專線。
當地新聞電視臺開設了專題欄目,熱搜上每年都有人忘記帶準考證,去錯了考場的話題。
最淡定的還是要屬即將踏入考場的考生。
過去三年裡的每一天,對這個節點有著太隆重的情感,以至於這真的到來時,內心是平靜的。
沈譯馳和周淮解決了早餐,也是巧,紙箱裡牛奶恰好還有最後兩瓶,好像他們的高中時代,隨著這場考試的結束,也正式劃上句點。
到校門口時,兩人明顯被這陣仗嚇到。學生家長圍聚在校門口,對自家孩子囑咐聲不斷。
「姜織和她媽媽長得還挺像。」周淮望著某處突然開口。
沈譯馳隨著他的視線,發現了姜織。
馮敏和姜國山一起來送考,為了有個好兆頭,馮敏穿了一條大紅色的旗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