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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奚女無疑。
人說目有重瞳是帝王之相,可史書上卻從未記載過目有重瞳的女人。君照影這樣獨特的特徵,在旁人眼裡未免奇怪。
花緋月卻並未覺得有什麼。
莫說君照影,如今在位的秦瑾靨也並非男人,況且在她眼裡,君照影確實有一股君臨天下的風範,縱然是比之秦瑾靨,也絲毫不差……
花緋月被自己的想法驚了一下,君照影卻在她愣神之時鬆開了她,再回過神來,便已不見其蹤影。
這便是到了將軍府,整體不算太大,但從外面一眼望去,倒是格外氣派森嚴。
一個大概七八歲的清秀小童為她開啟了大門,朝花緋月施了一禮,清朗道:「姑娘這邊請。」
花緋月朝他笑了笑,便跟著他朝裡面走。
入門是個大大的院子,有草木花香,亦有流水小橋,頗為雅緻,倒是和將軍府給人的感覺不一樣。按理說,將軍府應當是嚴肅莊重的,但大抵因為君照影並不是男人,也沒那麼死板,倒是把府內佈置得很有情趣。
順著小橋走過去,便能直入正廳。
有兩位侍女正在門口站立,遠遠瞧見花緋月來了,相對視一眼,朝花緋月施了一個很敷衍的禮。
花緋月自然看出了這一點,唇角的笑容有些微微凝固,倒也沒說什麼。畢竟自己也不是什麼身份尊貴之人,某種意義上來說,和這些下人們也沒什麼區別,也不好直接指責別人無禮。
她不露聲色打量了一眼。
其中一位侍女穿著得很好,有著白嫩的娃娃臉,臉上透著和身份不符的驕傲,顯然是在府內地位不低。身穿一件玫粉暈錦紗紋雙裙,眉心點了個花鈿,若不是頭髮用專屬丫鬟的雙掛方式梳編了起來,乍一眼看去,說是大小姐的打扮也不為過了。
那侍女似笑非笑地對花緋月道:「這位就是花姑娘吧。奴婢們奉將軍之命在此等待,帶姑娘去安頓住處。」
花緋月得體地笑了笑,說出來的話卻並沒有很照顧侍女情面:「帶路吧。」
那侍女眼神一變,顯然是沒想到花緋月會以主子的口吻講話,一言不發地轉身走了。
花緋月不緊不慢地跟上了。
將軍府不算很大,所以也沒走多久,但侍女帶她去的地方也較為偏僻,至少離正廳不近。
那侍女停在了一間廂房前,不鹹不淡道:「到了。」
花緋月笑道:「姑娘何不幫我開門?我剛在聖前獻舞,著實疲乏得很,一點力氣也沒有。」
其實花緋月也並不是像看上去那麼柔弱的,從小父母雙亡使她有比別人更強烈的自尊心,也不太能允許像這種狗眼看人低的下人為難自己。
誰都不比誰高貴。
侍女被她這話氣得柳眉倒豎,冷笑了一聲:「不就是一個舞女,真把自己當主子了?我告訴你,別妄想攀上枝頭做鳳凰。這府裡,除了將軍,只會有清夫人一個女主人!」
說罷便怒氣沖沖地走了,留下花緋月在原地恍然。
清夫人?看來自己一來就惹到誰了。
花緋月推門進房,一邊想一邊打量著房間。畢竟她是將軍親自帶回來的人,顯然這侍女也不敢太過分,所以這房間的條件還不錯,佈置得也好,還算合她心意。
方才那侍女說的清夫人,花緋月倒是從未有所耳聞,不過一想也能明白,隨即臉頰微微赧然,難道君照影也像秦瑾靨一樣,有磨鏡之癖?
那清夫人就算和君照影那種關係,也應該是個偏房,因為花緋月從未聽說過將軍娶妻的傳聞。
這侍女,想必就是清夫人派來敲打她的。
大戶人家的侍妾都對這種事情緊張得很,一聽自家夫君帶人回來,便會覺得威脅到了自己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