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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飛眼中糺藍神光一起,透過那層層穢氣直直望到窖井之下,就見這窖井怕不有六七十丈之深,且是漏斗一般上寬下窄之形制,底部便是那沉痾一氣的糞池了,也就是袁飛有糺藍神光這般奧妙無窮的術法傍身,這才能夠看到底部,若是肉眼凡胎即便運足了真元於眼也不過能穿過沉厚晦氣十尺左右,看和不看完全沒有分別。
就見糞池之中一條昂藏大漢被禁錮其中,全身大半部位盡皆被糞尿埋住,此時這大漢正抬頭朝著袁飛望來,袁飛目光剛好和這大漢碰個對著。
袁飛雙目好似遭到雷擊一般,驟然一痛立即收回目光。暗中叫道:“好厲害!”
這壯漢也不知道被泡在這汙穢之地多久,即便是臉上都結成了一塊髒汙硬殼,看不清楚他的面貌,更看不出年紀多大。
這般情況袁飛卻是從未碰到,他雖有諸般法術但卻在如此濃匯的穢氣之中盡皆無法應用,以袁飛目前的道法什麼法決殺招都無法穿透此穢氣擊殺六七十丈之外的那人,而他現在手上的郎昆等一千魔頭盡皆是魔氣匯聚之體,雖然厲害但若被這穢氣一染必將受到侵蝕,還沒有到得井下便自行崩散了,也就是巨尾妖猴或許能有用處,但此時卻被用來鎮壓玄牝口袋之中的那兩名築基修士,申屠陌和一千魔頭雖然也不見得不能暫時抵擋那兩名築基修士數息時間,但那玄牝口袋之中地大無窮,若是被那兩名築基修士逃遁了躲在暗處伺機而動也是一件鬧心事。
兩相權衡,袁飛發現自己根本沒法殺死窖井之中的那人,只能搖了搖頭轉身欲走,既然做不到便沒必要耽誤時間,即便以後被南山道修士知道了自己今日所作所為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了。明知做不到還要在這裡耽誤時間那便與送死無異,乃是庸人行徑。
窖井之中的那壯漢一見袁飛要走,連忙開口道:“那小子既然來了為何不來救我,反倒要走?”
袁飛沒什麼興趣和他多言,只是催動五行遁,準備直接遁穿頭頂上的土殼離開這片地下區域,遠遠遁走。
那壯漢明顯知道袁飛意欲何為,立即急切起來揚聲道:“小子你想知道糺藍神光的全本功法只要你將老夫從這窖中起出,老夫便盡皆傳授與你!”說著竟在井下催動糺藍神光,不過礙於穢氣太重或者修為被穢氣侵蝕損傷太重,所以這糺藍神光也只是在地下窖井之中一閃隨後便泯滅了。這男子的糺藍神光和袁飛所見又不一樣,原本的純藍色竟化為淡藍色,似乎比那凝厚的純藍高出一個境界的樣子。
袁飛身形微微一頓,心思轉動隨後搖了搖頭道:“第一,這裡穢氣太重我沒有救你之法,第二這糺藍神光我固然想要得到全本,但是你的修為遠勝於我,若是你心懷不軌我將你救出反倒因為貪心害了自己性命,這種利慾薰心才會做下的蠢事我是不會做的。”袁飛說完便要遁走。
在袁飛眼中他此時最重要的便是築基成道,其他一切都可留待築基之後再說,那糺藍神光他雖然覬覦許久,但能夠順手得了自然最好,得不到也是機緣不到不可強求。為了一部功法而冒殺身之禍實在是得不償失。
那窖井之下的怒向海也不知被圈禁在這屎尿窖井之中多少年,就盼到這一線生機又怎肯讓袁飛輕易離開,一咬牙揚聲喝道:“那小子慢走,救老夫極容易的,老夫看你修為已到練氣巔峰,卻是個野修,若無人指點必然錯過築基之關隘,一旦錯過恐怕一世難有築基之望,你放老夫出去,老夫便指點你如何築基,怎樣?”
袁飛嘿然一笑道:“築基豈是有人指點便可一蹴而就的,憑你一句話語便想誑得我救你出來卻是打錯了算盤。”袁飛雖然如此言語,但是身形卻頓了下來,他此時對於築基茫然無有頭緒,雖然他不相信旁人真的能夠指點他如何築基,但是哪怕有些經驗之談也是好的。
其實袁飛因為身懷《盜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