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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諾取了條毛巾,上前替他擦乾頭髮,握慣了各種精密槍械的手,力道拿捏起來相當精準,輕輕柔柔,不似清冷淡漠的外表。
楚綏像個大爺似的,他看了眼時間,然後關掉燈,室內頓時陷入一片漆黑:「我要睡覺了。」
阿諾聞言以為他今晚不需要自己的服侍,正欲離開,耳畔卻響起了楚綏的聲音:「我有說讓你走嗎?」
阿諾腳步一頓,這才想起自己今天惹了他不快,於是又重新跪了下去,膝蓋與地板相觸,發出一聲悶響,身軀隱在黑暗中,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輪廓;「很抱歉,請您懲罰……」
楚綏頓了頓,不知是不是錯覺,聲音聽出了一絲興味:「鞭子都丟了,讓我怎麼罰?」
阿諾頓了頓,然後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刀,雙手遞給阿諾,聲音低沉清冷:「如果不介意的話,您可以用軍刃。」
楚綏沒接,他坐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睨著阿諾,然後伸手攥住他的軍裝領帶,一個用力就迫使對方靠了過來,聲音聽不出喜怒:「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喜歡那種東西?」
阿諾脖頸處傳來一陣窒息般的感覺,頭髮也狼狽耷拉下來一縷,他無聲攥緊床沿,艱難穩住身形,心想今天怎麼都逃不過一頓打罰:「很抱歉,是我自作主張,請您懲罰……」
楚綏嗯了一聲:「是該罰。」
阿諾無聲鬆開手,床沿多了幾個深陷的指印,他將軍刀遞給楚綏,在黑暗中靜靜注視著他:「您可以用這個。」
他的身體已經準備好迎接那種鋒利的疼痛,然而下一秒,手中的軍刃就被雄蟲扔到了遠處,緊接著身軀被迫前傾,落入了一個溫熱且陌生的懷抱,隨即頭頂響起了楚綏略有些不虞的聲音:「我說過不打你了。」
阿諾緊貼著他的胸膛,聞言頓時心跳錯亂,只覺得臉側有什麼冰涼微硬的物體刮擦而過,仔細一看,卻見是今天自己送的那條藍星項鍊,不由得怔愣出聲:「雄主,您……」
話未說完,視線天旋地轉,身軀陡然陷入了柔軟的床鋪,楚綏欺身而上,莫名想起那天阿諾中了藥物,在他身下哭紅著眼嗚咽的樣子,垂著眼道:「禮物勉勉強強,就不罰你了。」
離的近了,甚至能感受到楚綏溫熱的唇,阿諾被他身上的資訊素刺激得得呼吸沉重,像是一瞬間被抽去了骨頭,力氣全無,紅著眼喘息出聲:「雄主……」
清冷的聲音沾染上情慾,尾音沙沙的撩撥人心。
楚綏俯身吻住他的唇,然後緩慢描摹著唇齒的形狀,逗弄著他的舌尖,聲音低沉的道:「阿諾,你主動一點。」
一個早就司空見慣的稱呼,由他嘴裡念出來,卻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阿諾從未在清醒的時候被他親過,聞言身軀微顫,然後伸手,生疏的抱住了楚綏的腰,開始輕輕的回應著他的吻。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無力仰頭,思緒混亂,只知道反覆呢喃著兩個字:「雄主……」
原本齊整的軍裝落地,堆成皺巴巴的一團。
楚綏給阿諾留了一件白襯衫,卻也已經鬆鬆垮垮,他讓阿諾跪在床上,然後從身後摟住他精瘦柔韌的腰身,親吻著他殷紅的唇,掠奪著肺腑間的所有空氣。
「雄主,求您……」
阿諾雙眼發紅,被刺激出了淚水,聲音低低帶著嗚咽,第一次知道世上原來還有比疼痛更摧毀意志的事,身軀抽搐著,產生痙攣般的戰慄。
楚綏給他換了個姿勢,那條細細的銀鏈不知被何時取下,繞在手腕上,不經意刮擦過阿諾冷白的面板,都會帶起一陣微癢。
楚綏端詳著腕上琉璃球瑰麗的顏色,又看了看阿諾失神的藍色眼眸,最後還是覺得後者的顏色更為漂亮些,俯身吻住他的眼睛,然後在他耳畔道:「還是你的眼睛更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