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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可兒驚嚇過度,立馬抱住尤霧的胳膊,將頭埋進他的懷中。醫護人員姍姍來遲,而眾病人則是噤若寒蟬的狀態。護士們處變不驚地拖走了袁一秀的屍體,輕車熟路地將飛濺的血液,肉末清理乾淨,並帶走了沾了血液的精神病人。
「用餐時間還沒過,你們繼續。」發生這種事情,身為主任醫師的肖陌親自下場安撫,他剛從其他食堂巡視歸來。
這……這還能吃下去,心是得多大?
尤霧默默地坐下,米可兒抱著他的胳膊依舊不肯鬆開。
肖陌掃視一圈。光著上半身、邊上還蹭了一個姑娘的尤霧非常顯眼。
魏柏林處變不驚地問:「剛才那碗東西砸你背上,現在傷口怎麼樣了?是不是燙傷了?」
尤霧捏著還未拆封的蘇打餅乾,似乎在釋放壓力,將餅乾往碎裡捏,「沒有,就疼了一下,現在沒感覺了。」
「怎麼可能!」米可兒鬆開手,往尤霧背後一看。果不其然,他的後背沒有一點燙傷的紅印。她戳了戳背脊,再次問,「又是被潑又是被砸的,你一點都不覺得疼?」
尤霧搖了搖頭,「騙你做什麼。昨天你還往我膝蓋骨打了一棍子。原以為會起淤青的,今早一看,什麼也沒有。」
魏柏林一臉虔誠地道:「上帝與你同在,阿門。」
尤霧將捏碎的蘇打餅乾塞進了褲兜。
魏柏林說:「我看到你的腰上有一個文身。」
那是一雙鮮紅的翅膀,繪在腰窩之間,向兩邊開啟,如同鳳凰浴火重生。
尤霧下意識地摸了摸,「這文身是突然出現的,原來我覺得奇怪,但是並不影響我的生活,所以就沒去在意。」
「那麼巧?」魏柏林似乎找到了同類,「這文身我也有。」他解開了襯衫,露出了右邊的鎖骨。相同式樣的文身繪在他的右鎖骨下,只不過比尤霧的小多了。
「這還……真是巧了……」尤霧面上帶著幾分猜忌,幾分不可置信。
肖陌站在遠處,視線未曾從三人身上挪開,直到護士們收拾好餐具,並發放了一張填寫的表格,他才回過神,走向了探討的三人。
尤霧大致看了看錶格的內容,上面只是一些簡單的調查。
魏柏林每日中午或早晨都要填寫這種表格,都已經習慣了。他在「是否在半夜聽到異響」的欄上打了個鉤。
「原來你也聽到了?」尤霧問。昨夜他睡得很死,別說咀嚼的聲音,就算有人在他耳邊唱戲,他都不知情。
魏柏林點點頭。
尤霧剛要打叉,卻不想肖陌過來抓住了他的手腕,將他提離座位。「你幹嘛!」尤霧吃痛,只因為肖陌的這一下著實用力了。
肖陌看到還未打完的叉,面上的表情得以緩和。半晌後,他才注意到尤霧面上極其惱怒的表情。「在院病人不得暴露軀體,回房穿衣服去。」
「你好好說不就得了。」尤霧掙脫開來,揉了揉手腕,「這表格不填沒事?」
「沒事。」肖陌拉著他走人。
病人們還在就剛才的事情竊竊私語。
走了幾步,尤霧突然低聲說:「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你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如果你和我不是同一個陣營的,你會不會殺了我?」積分是生存的根本,暗殺敵方陣營玩家,可以獲得積分,誰不想?
肖陌放緩了腳步,同時也鬆開了手。
「我的任務是在這裡活過八天。」尤霧開門見山,等待肖陌的回答。
肖陌回過頭,給了一個很溫和的微笑,而後道:「我不是。」
兩人的陣營對立。
尤霧一愣,轉而埋頭苦思。
肖陌覺得奇怪,明明方才還氣得想要咬人的人,這會兒怎麼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