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暴雨(第1/3 頁)
“什麼?顧覺回來了?”一箇中年男人憤怒地把手裡面的匕首扔出去,插在了來報信人喉嚨上,就這樣一個生命倒在地上消逝了,說話的人頂著渾圓光亮的頭,頭髮好像長反了一樣,頭頂反光,下巴上卻是雜亂不堪的大鬍子,赤裸著上身從左胸到右肋有一條明顯的刀痕,膚色則是馳逸地區人共有的小麥色。
平房院內的其他人看到他這麼生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全都低著頭生怕下一秒也有一把刀插在自己身上。
“把刀給我撿回來。”男人平定了語氣,又回身坐在屋前那把已經掉色的太師椅上面。
離屍體最近的人趕忙從淌血的屍體上面拔出那把刀,用自己的衣服抹掉上面的血跡,然後雙腿顫顫巍巍地把刀捧給男人。
“咱們在他們那裡的人怎麼說。”男人示意這個捧刀的人回答。
“回胡老大的話,他還沒傳信過來。”
“他媽的,信了他的話結果害我丟了這麼大的面子。死的那兩個人有沒有爹媽?”
“其中一個有個老孃,在咱們這塊靠著種點地過活。”
“去糧倉拿半袋米給她。”胡銘泰從他手上拿過刀插在刀鞘裡面。“張亭,拿著地圖過來。剩下的你們回去給我挑一百號好手,等雨下過之後我要親自去把面子找回來!”
其他人聽後都小跑著出了院子門,只剩下一個穿著長馬褂的年輕人拿著一張地圖過來。
“大熱天你穿這麼多不熱啊,傻子。”胡銘泰提起太師椅走進屋子裡面。
“還好還好,這是咱們的地圖。”
“站著幹什麼,坐下。”胡銘泰從桌子下面抽出一張凳子給張亭,“隨後用手在地圖上一指,等雨下過,我就帶人把這條路給佔了,你看看有沒有什麼好法子。”他手指落在的地方正是馳逸控制的那條路。
“這麼熱的天,怎麼會下雨呢。”張亭不解地問道。
“嘿,小子看那片雲彩。”胡銘泰左手高高指向門口天空上的一片白雲彩。“別看它這麼白,帶著黑根兒呢,這場雨小不了。我在這裡生活了這麼多年,比你一個剛被丟出來幾年的毛頭小子的見識可多了去了。”
幾十公里之外的唐紹年看到這塊雲彩也不禁感慨:“要下雨了啊。”
一旁的顧覺聽到後也皺起了眉頭,“老爸,要不要通知一下大家,來樓裡面避一下,這次雨看起來小不了啊。”
“嗯,跟閻九和彭萊他們兩個說一下,讓防衛隊裡面的人帶著老人,婦女和兒童過來,老爺們兒身體壯澆不死,把田天也帶過來,他不能死。”
“嗯,老爸,我這就去。”
“等等,讓防衛隊也抽出人手來提防著胡銘泰那群人。”
“我這就去辦。”
“大家彆著急,樓裡面有位置給大家,不要擠!”講話的人正是顧覺拿著警衛室的喇叭對著門口的人群喊。
此時的天空早就沒了白天時候的蔚藍色,那片白雲彩裡面的黑根兒也完全侵染了它,像是一點墨滴進了水缸,肉眼可見的雲在翻滾中急速前行,如果不舉著火把或者打著手電根本看不清前面的路,大風裹挾著沙礫也吹得人們睜不開眼,只能眯縫著眼向著門口的亮光艱難地走去。
“閻九,進去大概多少人了。”顧覺轉向一旁維持秩序的閻九問道。
“大概三百人了,每個人屋裡都有不下十個人,樓道里面也全都是人。”
“後面還有多少人。”
“也就不到兩百人,男的都自覺地留在了居民區,有一些老人,女人,孩子不願意動也就留下了。”
“你在這裡指揮著工作,我去一下。”說完顧覺逆著人群往泥房裡面走去。
田天在裡面不可能聽不見外面的騷動,外面響起的聲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