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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哪個？&rdo;

天羽看到他的反應，心裡很不舒服。輕描淡寫地問。

&ldo;就是那個。&rdo;

阿浩說。身體還躲著，臉上卻在笑。

天羽終於看出那笑容裡的捉弄。他把手邊的瓶子一推，伸手過去就把阿浩往懷裡扯。

&ldo;是啊！就是那個！過來吧你！&rdo;

&ldo;哈哈！&rdo;

阿浩大聲笑著，推開天羽想抓住他的手，用力一擰，把天羽輕輕一轉，天羽就變成了手被反擰著別在背後的姿勢，阿浩另一隻手再一抓，把他兩個手都牽制住，天羽竟然動彈不得。

手腕吃痛，天羽&ldo;哎喲&rdo;一聲叫疼，阿浩鬆了力道，卻還抓著他不放。

&ldo;現在還叫不叫我過來了？&rdo;

阿浩戲謔地笑問，手上故意一緊。

天羽是真弄疼了。他咬牙切齒。

&ldo;練過的吧你！怎麼那麼大勁啊？&rdo;

&ldo;第二次了啊，下次再敢挑釁我，就你這身板，到我這白給。&rdo;

阿浩得意地說，帶著酒勁，灼熱的呼吸噴在天羽後脖頸上。

天羽發現兩人身體正緊靠著，他的背貼著阿浩的胸，兩人姿勢半偎半抱，曖昧得很。他乾脆也不掙扎，任阿浩抓著他的手，向後靠在他肩上。

阿浩卻鬆開了他的手。

&ldo;不鬧了。&rdo;

他對著天羽一笑。

天羽轉身看著阿浩。看他那張好看的臉，看不出什麼表情。

他忽然覺得，這小子不簡單。

絕對不簡單。

兩個人又喝酒說笑，入了深夜，天羽不說走，阿浩也不趕他。電視裡聲音響著，不知放著什麼臺，天羽看阿浩，真是喝多了，閉著眼睛，趴在沙發扶手上。天羽推了推他，阿浩微微睜開眼睛，視線朦朧地看向天羽。天羽見他的眼神濕潤，眼睛裡亮閃閃的。

&ldo;……怎麼了？&rdo;

天羽慢慢靠過去，手指輕輕撫過他的臉頰。

&ldo;不舒服？&rdo;

他低下臉，溫柔地輕聲問。

阿浩搖了搖頭。

&ldo;謝謝你……今天來陪我。&rdo;

阿浩看著他，沙啞著嗓子說。天羽沒作聲，拿起地上的酒瓶放進阿浩的手裡，自己拿起另一瓶，輕輕和他碰了一下。

&ldo;生日快樂。&rdo;

天羽微笑著，低聲說。

阿浩驚訝地動了一下眼睛。

&ldo;你怎麼知道？&rdo;

&ldo;我猜的。&rdo;

天羽笑。阿浩看著他，眼神裡有感動，也有悲傷。他轉過臉，不再說話，靠在沙發上，緊緊閉上眼睛。

天羽凝望著阿浩的臉。他英挺的眉，濕潤的眼睛，高挺的鼻樑。他沉默著看著，撩著阿浩頭髮的手指移向他的下巴，撫摸著，轉向自己。

他慢慢低頭湊下去，卻停在半途。

阿浩的臉頰，流下一行淚。

阿浩怕被看見似的，立刻轉過頭，雙手狠狠搓了一下臉。

天羽嘆了口氣，攬住他的肩膀。

&ldo;又傷心了？&rdo;

天羽想起了那天晚上，在他懷裡痛哭的阿浩。當時的心疼和憐惜，還鮮明地留在他的心頭。

一種難言的情緒升起。天羽收緊了抱著阿浩的手臂，摟了摟。

&ldo;沒事。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