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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話未出口,釵兒又想,就算問了又能如何?且這些舊事都是她想要埋掉的,倒是不必多費口舌。
清江聖女的眼睛骨碌碌的,像是能看穿人心裡的事,可偏不說出來。只眨著眼睛問:「知道什麼?」
釵兒搖了搖頭:「沒什麼,哦……你怎麼說可惜了藥丸,既然救了人,又說什麼可惜。」這一句問話不過是釵兒隨口搪塞的罷了,並沒有就真的想知道答案。
不料清江聖女卻瞟了旁邊臉色不佳的鳳枕一眼,竟說道:「早知道他不喜歡女人,我自然就留著給別人啦。」
釵兒猛地聽了這句,簡直摸不著頭腦:什麼不喜歡女人?是說鳳枕嗎?但這是從何說起,這世上恐怕沒有人比鳳枕更喜歡女人的了,如果說女人是花朵,那鳳枕不折不扣的就是蜂蝶,不可一日無花總是要留情親近嘛……還有,什麼不喜歡女人就留著給別人?實在莫名其妙。
鳳枕因為失血,加上勞累耗神,臉色難看的如喪考妣,可聽清江聖女口沒遮攔說出這句話,那灰白色的臉上卻反而浮出了一點點血色。
釵兒呆呆地還沒弄明白,倒是旁邊一直沉默的白檮好整以暇地看著鳳枕,慢悠悠地說道:「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喜歡女人的?」
鳳枕有些惱羞成怒了,尤其是看見釵兒也瞪大了眼睛驚疑不定地望著自己,他磨了磨牙,彷彿非常關切而似笑非笑地說道:「大表哥還是這樣明見萬裡,令人欽佩,對了,你的傷怎麼樣?要給人抬著下山,叫不知內情的看見了,還以為無所不能的威遠伯出了什麼大事呢。」
白檮微微一笑,竟道:「這不過是釵兒的好意,我不願拂逆罷了,你若也羨慕想乘,我自然叫人再去給你找一個,這個卻是我的,不能讓給你。」
白檮當然知道清江聖女這話必有緣故,一想就知道必然是鳳枕搗鬼。鳳枕也清楚自己的心思瞞不過白檮,何況他也從未想過要隱瞞,可一看白檮這心滿意足的樣子,實在醋酸的很。
偏白檮在別的事情上寬和之極,但在拈酸吃醋上卻低階的如同才入行伍毫無經驗的小兵,乒桌球乓跟鳳枕斗的不亦樂呼。
清江聖女跟釵兒在旁邊看著這兩個男人,聖女似懂非懂,她給鳳枕誤導,如今見這情形,甚至懷疑鳳枕真的是在獻殷勤,而白檮的反應彷彿也很曖昧,這實在叫她難受的很。
她是想要一個血脈優極的孩子的,本來退而求其次覺著鳳枕很夠格,但既然鳳枕陰陽錯亂不知天道,那恐怕會影響子嗣傳承,種子當然也不會太優。
可惜了這樣難得的容貌跟出色的體格啊,如今竟只能當最好看的一樣兒擺設了,暴殄天物無疑。
她很想把自己的惆悵跟怨念跟釵兒分享,但釵兒還沒繞過這個彎兒來,但聽到最後卻也有所觸動,忙道:「罷了罷了,還有心思閒聊呢,有什麼話還是下了山再說吧!」
呵斥了這句,釵兒便催促得勝:「還有軟轎嗎?給慕容……給表少爺也找一個。」
鳳枕愕然。他覺著自己如今唯一比白檮強些的,是他受傷極重卻還能站著,而白檮只能躺著,沒想到這份自得沒持續多久,就也給釵兒催促著上了軟轎。
於是兩個男人一前一後地坐在轎子上,誰也不便再說誰了,只聽天由命地下山而已。
在回城的路上,釵兒突然想起來,她記得這黔地有一種草藥,取了後熬成藥膏,對於骨折之傷大有奇效,只是藥鋪內未必有賣,現找的話卻不知地方。
城內也早已經安頓下來,本來白檮又一堆的軍務跟城內事務要處置,只是他好不容易跟釵兒重逢,實在是不想再為別的事分心,而且白檮清楚,既然鳳枕在,那如果他不霸佔著釵兒,釵兒一定會給那狡詐而擅長演戲的慕容枕頭騙了去,何必白白便宜那小子呢。
於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