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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自覺地收緊了手,賀佑欽拍了拍他的頭,輕輕推了推他的後背,“和他說說話吧。”他的語氣很平淡,看到病床上蒼白消瘦形容枯槁的厲容銳也沒有太大的反應,顯然顧及了小孩子的情緒,語氣裡也沒露出曾經的冷淡不屑。
厲容銳身體上的外傷早已經復原了,除了鼻子裡插的氧氣管和手上的針眼,就跟普通睡著的人沒有兩樣,姚真請來的人把厲容銳照顧的很不錯,這麼久躺在床上也沒有生出褥瘡,但是再怎麼精心的照顧也避免不了肌肉的萎縮,原本高大的男人躺在床上顯得有些孱弱。
厲容銳神情一下子複雜起來,好在賀佑欽已經轉身出去和醫生交談,否則這樣的神情難免會讓人看出端倪。走上前去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子,躺著的人手臂上還有之前車禍留下的疤痕,玻璃劃出的長而深的痕跡橫亙其上顯得猙獰無比。
即使這樣面對面,厲容銳也沒有任何要回到身體中的感覺,甚至連之前那種莫名的心悸也沒發生。在賀佑欽與醫生交談的十幾分鍾,厲容銳試了他所能想到的所有方法,依然無法有任何的改變。從病房裡出來的時候,看著就有些沮喪。賀佑欽以為他見到了昏迷不醒的厲容銳心裡難過,伸手拍撫了一下他的頭。
厲容銳靠在他身上,望著病房的方向。
也許是還不到時機?靈魂這種東西本來就是科學難以解釋的,他當初因為劇烈地撞擊導致了昏迷,而他從厲存焰的身體裡甦醒時,厲存焰的情況也非常糟糕。
難道是需要某種同步率?可惜這種怪力亂神的事情根本找不到人商量,也沒有前例可言。
厲容銳靜靜垂眼,也許想要回到自己的身體還需要一個更合適的契機?
另一邊,賀佑欽從醫生那裡得到的關於厲容銳的狀況也不樂觀,厲容銳的身體數值在持續下降,倘若不能醒過來,堅持不了一個月,這是醫生給出的確切數字,等於給家屬下了口頭的病危通知。
一個月的時間太短,還不夠賀佑欽佈置完一切,但時間就這麼多,賀佑欽只能儘可能做好準備,商場如戰場,只不過又是一次爭分奪秒的戰役。
之後半個月,賀佑欽變得異常忙碌,厲容銳的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也開始重新正常上學,只是日子卻過得並不平靜,因為袁竟惟出現在他生活裡的頻率在直線上升。
第一次學校的老師詢問他是否認識袁竟惟時,他搖了頭。自此以後,學校就把袁竟惟列入了拒絕探視的類別中,上學放學又有家裡的保鏢和司機接送,袁竟惟除了遠遠和他打過招呼,試圖塞禮物給他之外,他們再沒有過多的接觸。
袁竟惟目前在娛樂圈的工作已經完全停擺了,所以才有這麼多時間盯著一個六七歲的孩子,但想到他的用心,厲容銳深覺無奈,到了現在他還在算計,甚至把心思用到一個孩子身上,他對厲豐的執著可見一斑。
每次遠遠看著他的時候,袁竟惟總露出一副想要親近又沒辦法,想說話卻被人阻攔在外的樣子,把一個性情柔軟關懷晚輩的形象演得惟妙惟肖。如果他現在面對的真是個六七歲的孩子,即使家裡的人囑咐要遠離他,以厲存焰本身柔軟細膩的性格想必也會忍不住好奇乃至動容。
這樣的演技應該用在娛樂圈而不是現實。
厲容銳面無表情地跟在保鏢後面上了車,把肩上揹著的書包拿下來放在身邊,看也沒看在馬路另一邊的袁竟惟,直到車子開走,都沒回過頭。
厲容銳離開不久,午休時間跑到校門口的小女孩老遠就朝袁竟惟招了招手。
“叔叔,叔叔,你過來。”
袁竟惟在原地停頓了一下,慢慢走過去。
小女孩在校門裡把一個大盒子放到地上,滿臉歉意,“對不起,叔叔,禮物厲存焰不肯要,他說不是他爸爸買的東西他都不要,所以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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