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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要是一輩子都待在宮裡出不來呢?”
“那我就,終生不娶!”大約是酒喝得有些上頭,梁波抄起手邊的白釉刻花紋酒杯,瞬間捏個粉碎,“若違此誓,有如————”
“這話你敢在父親面前說麼?!”粱沛眼看著她衝動之下好似要發毒誓,一個激靈,急忙截斷了她。
老三畢竟年輕,以後的事情誰說的清呢。
“有什麼不敢?”梁波不以為然且自信滿滿,“他要是逼我,我就……。一哭二鬧三上吊!”
多虧小廝鏡子上回在梁波面前鬧騰了一番,叫她取了不少好經。真到了那一步,這幾招若是用在父親那裡,片刻便能叫他妥協!
“那你敢在母親面前說嗎?”粱沛噗嗤一笑,“你大約還不清楚,前兩日家裡接了訊息,說是使節團兩個月前就已經從圖番國出發,估計在立秋之前咱們就能見到她了。”
“…。。”
梁波不能確定是否可以在母親面前這樣折騰一回。母親梁蕙看著柔和,其實手腕兒過硬,否則也不會盤橫官場這麼多年,無人撼動。她要是鬧著去上吊,沒準梁大學士還能過來幫她踢一下凳子呢。
唉……。喲…。!梁波這麼一想,彷彿脖子已經套在繩子上掛著了,晃晃悠悠,取都取不下來。摸一摸脖子吧,竟然摸出了被繩子勒出來的痕跡,再摸一摸,嘿,似乎還有點疼!
……。。
姐妹兩個敘過話,梁波回了自己的院子。小廝鏡子不像往常那樣跑來跟前伺候,眼前晃著的是另一個,喚作梳子。她一開始也沒大在意,等了半天還瞅不見鏡子的影兒,便隨口問了一句,“鏡子呢?”
“回奶奶的話,鏡子哥哥今日跟著二爺上城南吳家去了。吳家郎君這兩日要進宮,二爺放心不下,要去看他,鏡子哥哥念著吳家郎君身邊的司硯哥哥,兩個平日裡交好,怕人家進了宮就見不到了,所以又喊上東院兒裡的古月哥哥一同跟著去了。”
“沒說什麼時候回來?”梳子低了眉眼,一派溫順,可是沒有鏡子,梁波多少有點不習慣。
“沒,…。”梳子一邊鋪床,一邊回頭答道,“二爺他們也沒回來啊,奶奶不知道麼?說不定晚些時候才能回來罷。”
梁波點點頭,再不疑有她,一夜安然入睡。到了第二日,起了個大早,依舊不見鏡子,她心裡只道這孩子可能真的回來晚了,所以偷懶沒過來服侍。梁波向來體恤家下僕子,對自己身邊的人更是寬容,因此也沒在意,遂收拾妥帖,容光煥發地入宮去了。
昨兒夜裡美美地下了一場暴雨,是以天氣有些涼爽愜意。梁校尉這兩日負責整個宮城東邊的巡守,新官上任三把火,為儘快熟悉城內相關事宜,晚上也不回去,囫圇睡在值房裡,真可謂盡忠職守。到了第三日下午,東頭巡查最後一遍,就可以換值輪休了。
梁波鎧甲在身,活動活動筋骨,精神抖擻地領著兩隊羽衛沿著東頭甬道颯踏行進,快到九仙門時,聽到吵嚷聲,不由得心生警惕,轉身走了過去。
從今早開始,眾嘉郎陸續從九仙門入宮,各家的馬車從門上向後排了長長的一溜,乍一眼,望不到邊。那些瓊枝玉樹般的郎君們從馬車上下來,在各自僕子的陪同下,逐一接受內侍官們的盤查,之後由宮人引路進宮待選。
臨近門口,嘈雜宣告顯。梁波緊了眉頭,板著臉責問,“宮門口禁止喧譁!到底怎麼回事?!”
梁校尉很上道,不過兩三日,儼然有了軍官雷厲風行的做派。
“……是梁三奶奶!”當中有認出她的人,突然高興的喊出聲來。
梁波循聲望去,說話的是熟臉兒,嘉郎黃子遙的小廝吉祥。他此刻和另幾個僕子護著自家的郎君,一副誰再上前一步,就同歸於盡的架勢。黃氏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