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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既然這樣，我們就先走了。打擾你了。&rdo;

王蕾笑了笑。

忽然說：&ldo;有他的訊息的話記得告訴我一聲。&rdo;

小熙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ldo;會的，你放心吧。&rdo;

從敬老院出來兩個人都沒了主意。

&ldo;你先會旅館吧，我想四處走走。&rdo;吳成說。

空中突然打了個炸雷。晴空萬裡。

接下來的幾天，他都這樣度過。去四寶家看了一次，更多的時間則是漫無目的的四處亂逛。

他曾經想，要是他和蘇四寶換個角色的話，他說不定會更好過一點。

現實和想像永遠存在著不可磨滅的溝壑。

就像曾經好得不能再好的哥們，一起馳騁球場的日子，一起在大雨之中奔跑的日子。一去不回。

他一度想，他們也許永遠都不可能再見面了。

這天，他正準備睡覺，忽然聽見門口有聲音。去檢視時居然見到黑暗中如火苗一般的眼睛。是那條蛇。

他一下子全身的肌肉都緊繃了起來。

那條蛇從門縫裡鑽進來。揚起頭看著吳成。

這是他第一次這麼近距離認真的觀察它。其實除了渾身金黃色和火焰似的眼睛之外，它就是一條最普通的蛇，脖子上還有一塊疤。

吳成眼前浮現出樂光死時的場景。沒錯，就是這條蛇。

現在，輪到他了？

那條蛇只是陰森的看著他，沒有進一步的舉動。

忽然，吳成看見一個老太太。她佝僂著背，雙手反剪在身後，沒有眉毛。她的脖子上有塊疤。

她聲音嘶啞的說：&ldo;你跟我來。&rdo;

吳成半晌沒反應。他沒看見這個老太太是從哪裡來的。好像從天而降。

&ldo;你是誰？&rdo;

她還在看著他，說：&ldo;你跟我來。&rdo;然後她開啟門，出去。

吳成驚訝的發現門鎖被拉成了兩半。老太太臂力驚人。

&ldo;跟我來。&rdo;她又說。神情木然。

吳成不由自主的就跟著她走了出去。

他沒有問去哪兒，也沒有問自己為什麼會跟著她。一切都沒有理由。在他看見她的那一刻，他就覺得，他違抗不了她。

老太太出了旅館，健步如飛。幾轉幾轉就到了野外。

他從來沒發現這裡離荒郊居然這麼近。

她帶他來這裡幹什麼？

老太太不見了。蛇身在草叢裡蜿蜒來去。

吳成忐忑不安的四處張望。夜色中目力所及有限。他看到不遠處一個土疙瘩上坐著一個人。那人背向著他。一身黑衣。

吳成一眼就認出了他。&ldo;是你？&rdo;

他轉過身：&ldo;是我。&rdo;

兒子6

&ldo;你到底是誰？&rdo;

他頓了頓。

說：&ldo;吳成，我以為你知道的。&rdo;

吳成只覺得頭頂轟的一聲響。

&ldo;四寶？&rdo;他舉步向他靠近。黑影伸手阻止。

&ldo;四寶，你真的是四寶？&rdo;

對方的聲音還是像幾天之前一樣澀人：&ldo;是我。&rdo;

吳成快要崩潰了。

&ldo;你先別過來。&rdo;

&ldo;四寶。你讓我看看。&rdo;

&ldo;你要做好心理準備。&rdo;

&ldo;別說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