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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建築以木質為主要結構,防火之法又不多,主要靠的便是人力防範,富貴之家都有專門的巡防夜間火燭安全的人員,原因就是隻要火起,必然損失慘重。
王謝兩家的精美樓閣和華貴廳堂被一個時辰的大火便吞噬的無影無蹤,這還在其次,問題的關鍵在於,這兩家的家主和主要親眷以及一部分家中僕役全部陷在火中沒有出來,在這樣的大火下,幾乎沒有活下來的希望。
據謝府逃出來的僕役們說,火起時曾聽到謝安在房裡高呼皇,繼而又大笑數聲頗顯狂態,他們想衝進去救人,但火勢實在太猛,根本衝不進去。
當時還有人高喊道:“大家趕緊逃出去,謝公不想讓大家為他陪葬,這火是謝公吩咐點起來的,為的就是以死抗議朝廷對他的不公。”
聽了這人的話,僕役們更加沒有理由停留,全部逃出府外。
王府情形也是如此,僕役們說,謝府火起之時,王坦之大人大笑道:“我要和安石兄一起相伴地下談詩論酒。”然後就遣散眾僕,在家中各處潑火油;王家三個兒子和家中女眷也都說要陪父親一起,僕役們可沒那麼忠心,火未起之時還有人前相勸,火勢一起,他們自然就逃命要緊了。
………【第三四五章 有間密室】………
郗超淡淡的道:“有何蹊蹺?”
“謝安怎會這麼輕易便服輸了呢,他還有個義子在興風作浪,應該還會再拼一拼。”
“或許他厭倦了,又或許他真的像王都尉所說的另有玄機,不過本官是美心思去琢磨了,這些事還是留給你來想,我所要考慮的是桓公的大事該如何進行。”
郗超的聲音有些落寞,此刻的他明知道其中有詐,但還是不願意點明,看到謝安和王坦之的下場他有些兔死狐悲之傷。
王珣可沒他那麼感慨,謝安和王坦之在他的眼裡其實早就是個死人了,大司馬不殺他們是因為時候沒到,需等一切塵埃落定各州兵馬都牢牢掌握在自己人的手裡,殺了這兩人才不會有麻煩;到時候即便生變也自然能彈壓下去。
在王珣看來,這正是一個展現自己才能的機會;他悄悄對手下下秘密下達指令,一是找出密室,這年頭家家有密室已經不是秘密,找到密室謎底便被揭開了;二是繼續嚴密監視此處,謝安要是沒死,或許或自己冒頭,只不過此處被毀,已經沒有更多的理由派禁衛軍在此駐守,所以這個任務交給了黑衣衛。
謝安王坦之**身死的訊息不日便傳遍了京城,大晉兩大士族,曾經位及一品大員,紅極一時;一旦沒落竟然迅捷如斯,幾十年辛辛苦苦,數代人打拼奮鬥,到頭來落得瓦礫片片,屍骨難辨,怎不教人唏噓不已。
朝野震動,百姓們也萬分驚訝,昔日傳聞王謝兩家為皇所囚,看來並非空穴來風,否則以王謝兩家的勢力,何必要走**之路。
韓暮等人聽到這個訊息後趕緊做好準備,按照約定,在大火焚燬兩府的第四天夜裡,兩家人就要從密室中出來,到時候必須迅速轉移到瓦棺寺後院的安全所在,所以韓暮等人開始細細的商議如何進行下一步的撤離。
“大帥,從烏衣巷至瓦棺寺路途比較遙遠,一南一北,若無車馬舟船恐需兩三個時辰才能到達,故而需準備車馬之類的代步,否則這麼長的時間,百餘人的隊伍必為巡城士兵所察覺,據小人看來還是走水路較為適合,一來水路只有最近水軍營計程車兵巡查,水軍營大船有限,所以不可能像陸路兵馬巡查的那麼頻繁,便於撤離。”
譚青指著韓暮所繪的簡易地圖甕聲甕氣的道。他便是那日接替韓暮撐著紅船引追兵進入燕雀湖的兩兄弟之一,兩人到了湖心立刻棄船下水,泅渡回岸邊,安然歸來,讓水軍營興師動眾卻撲了個空。
韓暮沉思道:“譚兄弟說的在理,但是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