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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從東土大唐而來,專吃人心肝的狐狸精。」溫嘉姝沒想到郎君演得甚好, 大概他本性如此,也不需要怎麼做戲就叫人愛得不行。
她慢慢將手探到了他心房處:「聽聞聖人有七竅玲瓏心, 何不剖我一半,讓我解一解饞。」
「予你心肝,我能有何好處?」道君淡淡道:「何況人的心肝有什麼好吃的?」
「旁人的心肝不好吃,但道長的一定很香。」她貼在那碧色的道袍上, 嗅了嗅道君身上的氣息, 「我胃很小的,清蒸、紅燒、油炸,只消一半心肝, 夠我吃上好幾餐。」
她使壞地把經書翻亂了頁數,叫他看不成,「我也不是白吃飯的,只要道長願意,我可以做道長的爐鼎,為道長修煉內丹。」
這個狐狸精起來站在道君的身前叫他看個仔細,「你瞧我面貌光潤、唇紅齒白,不正是做爐鼎的好姑娘麼?」
道家有修房中術者,會以十五六歲的女子作為爐鼎,與之行房中氣功導引及採補之術,才好修煉內丹和氣功,達到長生不老的目的。
他向上瞥了一眼,隨後垂下眼眸:「摘了心肝,我也便活不成了。」
「道長這樣說,那我就當你是答應了。妾身送道長一枚內丹,管教人性命無虞。」
三月份的蜀中已經開始向長安奉送第一批荔枝,趕著為帝後的大婚添了一個彩頭,她歡喜地銜了一顆剝好的荔枝渡到郎君唇邊,明眸如飴,像蜜糖一樣甜。
那晶瑩剔透的果肉下還連著一點點深紅色的果皮,她單咬了那殼的邊緣,用舌尖輕託著送到他唇邊,不需他怎麼費力,稍微張口,就能感受到荔枝的清甜。
他似乎有些留戀這顆內丹的味道,柔軟相觸,完全沒有避開的意思,甚至還有些眷戀那內丹主人的唇齒。
「道長,我的內丹甜嗎?」
她戲謔地瞧著道士,看他用完了那顆荔枝,「你以爐鼎煉丹,我吃人心修行,互相採補,各取所需,你我本就是一路人,道長還在矜持什麼呢?」
那道袍下慢慢有什麼東西凸顯出來,溫嘉姝面上微微一紅,別過頭去問他:「道長可真是個古怪的人,把法器藏在下面做什麼?」
兩人之間只隔了一盤深紅色的「內丹」,道君從蒲團上站起,將她打橫抱起放在合歡床上,「妖精的話怎麼能全信,阿姝的內丹恐怕不是真的罷?」
她微微掙紮了一下,令郎君不怎麼困難地解開了衣衫。
那衣衫底下卻與她方才浴間一覽無餘的情形不同,不知道什麼時候她自己穿了小衣,似乎與異族的舞娘頗為相似,山巒被半遮半掩的花紋掩蓋,臂上除去一個金臂釧外光潔無物,大概再把眉毛畫粗些,就更像波斯舞女了。
「道長,還滿意你看到的嗎?」溫嘉姝看到皇帝臉上的神情暗自竊笑,她剛剛趁著郎君去更衣的時候換上了一件波斯形制的舞衣藏在寢衣下面。
「那個波斯舞女教了我一支床笫間的舞蹈,告訴我說若波斯嬪妃逢君王臨幸,可用這個叫男子暢意。」溫嘉姝貼近郎君的身子,吸吮了一下他的喉結,身子平貼著柔軟的被褥緩緩朝他身下移動,還沒等她繼續往下施展,就被人急切地封緘了口舌,迷茫之中她仍有心思感受到遊走在自己身上的手上摸索著扯開了衣帶,不知道把她的舞裳丟到了哪裡。
「好姑娘,哪有新婚夜難為人的?」他口中帶了稍顯急促的喘氣聲,低聲相求:「來日方長,你就不要在這種時候作弄我了。」
「那怎麼成,你們道士雙修時都不看看日子的麼?」她才剛想使一些手段,就被郎君打斷了,扭動著身子不依,「聖上快去翻翻黃曆,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萬一不宜同房呢?」
這個時候任是誰也不會想離開溫柔鄉,真的去拿一本黃曆對著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