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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憑這十多年白得的青春,羅用也沒啥可抱怨的,再加上又有空間在手,這麼大的好處,別人可是想都想不來,在這種情況下,老天爺愛把他往哪兒放就把他往哪兒放吧,羅用一點異議都沒有。
&ldo;三郎,吃飯了。&rdo;羅用正住著木棍往屋裡走,那邊羅二孃已經帶著羅四娘把今天的晚飯擺起來了。
今年夏天,他們家在坡上的幾塊田地被埋了,加上後來的一場喪事以及羅三郎這個藥罐子無底洞,這個家基本已經被掏空,既沒有多少土地也沒有多少存糧,這一天晚飯吃的,依舊是清湯寡水的小米粥,還有就是幾個雜麵餅以及一些醃菜。
貞觀年間不禁私鹽,鹽稅也很輕,鹽價不高,所以民間就比較流行醃肉醃菜,用多點鹽也不覺可惜。
&ldo;阿兄,你多吃些。&rdo;四娘那雙眼睛不住地往那幾個餅子上面瞄,奈何三郎不動,她也不敢主動伸手去拿,要不然二孃到時候一狀告到大娘那裡,她又得挨收拾。
&ldo;你們也吃。&rdo;羅用說著,就把桌面上的幾個餅子給分了。
家中糧食不多,也不敢大嚼大用,二孃愣是用那麼一點點雜麵做出了四大兩小六個餅,其中有一個最大,羅用自己沒要,把它給了二孃,現如今家裡頭的活計大多都壓在這個小姑娘肩頭上,再不多吃點,身體肯定吃不消。
剩下幾個餅其他人分了,羅用就要了一個最小的,另外一個小餅在羅七娘手裡頭,這小丫頭一看就是個精明的,虛齡三歲,實際上也就一歲多,連話都不怎麼會說,這會兒倒是知道羅用給她的那個餅比別人的小,一邊啃,一邊直往六郎那邊瞅。
羅用瞧著可樂,就把自己手裡那個餅掰一半遞給她,小姑娘這下高興了,抱著餅咧著嘴沖他直樂。
六郎和七娘是一對雙胞胎,丁點大的孩子,半點都不鬧人,也不挑食,給啥吃啥,給塊雜麵餅也能啃得津津有味。不過生在這個連肚子都填不飽的家庭,著實也沒什麼可挑的。
依著原主的記憶,這年頭的糧食賣得很便宜,秋裡,各家各戶的糧食剛打下來的時候,也有一些外地的糧商在縣裡收糧,一斗粟米才值三四文。
折成重量,一斗粟米約莫十二三斤,現在的生產力水平並不高,一畝地也才產那麼幾擔糧,根本賣不了幾個錢。
糧價低廉,對於那些城裡人來說自然是好事,對於農戶來說就未必,不過糧價低一般也就代表了各地收成好,通常也就不太容易餓得死人就是了。
錢耐花是好事啊,奈何一般農戶手裡頭也沒幾個銅板,現在的羅家,更是一窮二白,沒錢買糧。
&ldo;三郎,你多吃些。&rdo;二孃不贊同三郎把東西都分給弟妹幾個的行為,伸手把自己手裡的餅遞了過去。在她看來,三郎現在正應該是要多吃的時候,餓誰也不能把他給餓著了。
&ldo;沒事,我在床上躺久了,沒胃口,一時吃不了那麼多。&rdo;羅用笑道。
羅用這麼說,二孃也就信了,見他自醒來以後,精神一日好過一日,人看著漸漸也是硬朗起來了,於是也不怎麼擔心。
事實上,他哪裡是沒胃口,他簡直太有胃口了,這幾天晚上被餓得受不了,夜夜都在自己房裡偷吃,等二孃她們幹完活熄了燈,帶著幾個小的到隔壁去睡覺,他就從空間裡拿吃的出來啃……背著這群小豆丁,真是作孽啊。
吃過晚飯,羅用翻了翻牆邊的那幾個大大小小的陶甕,從其中一個甕中舀出幾斤豆子,裝在木盆裡,又從屋外打了一些清水進來,將這一盆豆子泡上。
&ldo;三郎,你浸這麼多豆子作甚?&rdo;二孃見他一下子泡了這麼多豆子下去,就有些心疼,莫不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