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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驍騎看見那抹纖細的黑影倏然墜地,猶如千金萬鼎砸向那顆早就被韓傾沐左燈右行所累的心,凌波微步閃電而來的夏驍騎劃破人群,在這個不安的夜晚裡彎身抱起神色寧靜蒼白的韓傾沐,當人們再抬頭的時候只看見韓傾沐被神色倉皇的夏驍騎打橫抱起邁出酒店,一對璧人消失在稍縱即逝的黑色車影裡。
門口人頭攢動時宴客廳裡衣香鬢影依舊,閃光燈亮成一片光海璀璨的讓歐式圓弧頂那盞兩層樓高的吊燈黯然失色,步臣那隻無比修長的手正在美女的腰間做鋼琴指法練習,美女轉過臉嬌笑不止:“人家好癢嘛。”
那張永遠漫不經心的臉仍然是無動於衷,太過深刻的稜角染上一如既往的冷漠,步臣用力一收,美女慣性撲面而來,不似她那般連危急之刻都不放過他的笑裡藏奸,也並非她情非得已下被動地投懷送抱,步臣覺得自己真是著了魔,就是愛韓傾沐那點壞。
國際影星柔軟的身體貼著他有意無意的摩擦著,眼前這個男人英挺俊秀的無可厚非,完美如神,富可傾國,連禮服裡小小一枚暗釦都是價值連城。她知道她只是偶爾投影在他的波心,早她之前的第一美女蘇諳韞不過陪著他幾次就打入冷宮,那位管氏最為嬌寵的管雲小姐在他身邊無理取鬧了一整年依舊只能站在他身邊,十指相扣都不能。而他卻執著她的手對著媒體預設一切,他連她的名字都還不會寫,宴會的上半場他挽著她冷著臉與韓傾沐相對,下半場開場韓傾沐夏驍騎消失在不遠處的躁動裡,他看見夏公子抱走她的時候宛若失了魂魄,那在她面板上彈奏著肖邦樂曲的手指戛然而止,另一隻手中的酒杯傾灑,紅酒順勢濺上他白色西裝上,酒杯空落徒有酒痕隱隱倒像是對失意者的諷刺嘲笑。
終於他離開。
其實她知道步臣是為了要那位得罪了韓傾沐的管雲知道自己的本份,才如此大肆宣張所謂新歡,他這番恐怕也不過是為了替韓傾沐出口氣罷了,那韓家大小姐卻也不挑明,按他的脾氣這才是管雲噩夢的開始,只是等著看管雲的好戲。
步臣和韓傾沐之間似乎沒有廝磨就活不下去。
韓傾沐長長的睫毛無力地低垂,一張小臉隱在濃黑的長髮裡慘白如雪,無可挑剔的五官化身為誘惑讓自認坐懷不亂的夏驍騎到底沒忍住,起了色心。
他轉過臉慢慢逼近她的臉,她的香甜近在咫尺。他的吻就要落在她的眉心,就聽見她淡淡的開口:“趁人之危啊,大股東輕薄董事長,夏驍騎你現在是色膽包天了。”
“要是我不表示點什麼,你這個裝暈的主兒就一直不醒來,你是可以一覺天亮我還要任勞任怨載著你在高架上兜一夜?”
“明明是怕酒店那位暖床的大美女獨守空房,這大冬天的穿的又少又性感的思君呢,你這是心疼伊人為你憔悴吧?”韓傾沐隨口打趣。
夏驍騎嘴角吊起來,不屑地笑著回頭:“什麼美女能比得上你在我心裡重要?剛才把我當你的群眾演員使喚,現在把我當馬車伕使喚,接下來又是什麼絕世好差事?”
“我要俞家,什麼價位隨便你。”韓傾沐不解風情的丟擲正題。
“美人計落空反間計泡湯,走為上計之後是什麼?調虎離山各個殲滅?”夏驍騎的笑意更為恣意撩人,卻總讓人有種不達眼底的輕蔑。
“夏驍騎,俞家不管如何我都要定了,如果你不肯轉讓就不要怪我惡意收購。我知道你不會顧此失彼,夏家目前的財力都不在國內,你不會為了一個破敗的俞家就讓夏家的國內產業倒退個幾年吧。”韓傾沐像是蛇打七寸般一點點吞噬夏驍騎的囂張氣焰。
夏驍騎撇下眼看著這個從頭到尾都在算計的女人,她依舊是那樣的洋洋得意,那樣自我的不近人情,連請求這種事到她嘴裡都咄咄逼人,彷彿掌控局勢一小天下的女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