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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連州點點頭,沒有隱瞞的意思,周象捂著臉□□一聲,好半天才問:「你是去殺人的?」
謝連州見他這樣,突然起了逗弄之心,問他:「你希望誰活著?」
周象將臉埋入手中,再度痛苦長嘆起來。他自然不希望謝連州死,可要他這樣選擇讓舒望川去死,他也萬萬做不到。畢竟舒望川是一個很好的盟主,哪怕只是做一個口頭上的選擇,也讓周象覺得自己在過河拆橋,平白享受了過去中原武林數十年的平和。
謝連州拍拍他的肩,道:「開玩笑的,我不是去殺人的。」
只是不以殺人為目的不代表一定不會死人,不過這點還是不告訴周象來得好。
謝連州又找到許久未見的蒙措,同他一起喝了十壇酒,兩人醉倒路邊,最後被長大許多的月牙兒僱人扛回家,一人聽了一時辰的數落。
蒙措不知道他要去做什麼,卻能感到他這一來帶了些訣別意味:「這一次還是不要我助拳嗎?」
他對謝連州孤身前往西域之事一直頗為不滿。
謝連州搖頭失笑:「這次真的不行,是師父遺命,我若是尋求外人幫助,便無法完成他的遺願了。」
說到師承,蒙措反倒能夠理解許多,也不多說,只背著月牙兒又和他喝醉一次,酒醒過來,謝連州已經離開多時。
他去尋伏鈺了。
伏鈺是話最少的一個,她押著謝連州幫她做了幾日事情,勉強不記他當日不尋她幫忙的仇了,才讓他離開,對他的話只有一句:「活著回來。」
是輸是贏沒關係,殺了武林盟主也好,殺不成武林盟主也好,活著回來就行。
謝連州應下了,雖然他自己都不知道做不做得到。
他託太平山莊的人給蘇燁送了封信,告訴他自己要去做一件前途未卜的事,若是還能回來,從前約定依舊作數,若是不能,請他自謀前程,別落得商君下場。
謝連州一路向北,在前往神女峰的時候遇見汀蘭,她還是戴著幕籬,不過白紗下的臉已經恢復許多,只有淡淡青紫紋路:「不知道能不能恢復成從前那樣,不過我已經很開心了。」
神蠱王鼎回到南疆之後,族人煉蠱有了許多突破,如今正是欣欣向榮之際,對聖女不再像從前那樣依賴到病態的模樣。
更何況……
汀蘭笑得燦爛,像個真正的少女那樣:「前聖女,也就是你認識的那位青龍使,她終於守完同太平道人的約定,回到了南疆。」
南疆不再需要她竭盡全力地去堅守,她也可以出來看看屬於自己的一片江湖。
謝連州與汀蘭在神女峰腳下分道,他到神女峰中與陳若喝了一盞茶,藉此見了神女峰掌門一面,從她話中印證宛鳳所說之事。
謝連州離開神女峰,再一次前往天域山,第二次,或許也是最後一次。
血剎宮一事後,人人都想知道謝連州到底長什麼模樣,既然有這需求,自然也就有了服務。
謝連州的畫像賣的滿江湖都是。
當然不是每一張都像,卻也為謝連州的出行帶來不少麻煩。
可在臨近天域山時,謝連州突然什麼偽裝遮掩都不做,大大方方地尋山而上。
人人都在想,謝連州為何要去天域山,又為何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去了天域山?
謝連州就在一片猜疑之中,來到天域山的門前,聽見弟子對他道:「謝少俠,還請卸下兵刃。」
若天域山只是中原第一派,讓來者卸下兵刃確實顯得太過狷狂,但天域山中還有當今武林盟主,如何小心也不為過,這一行為反倒能夠理解。
可謝連州只是道:「這把刀名為天問,我要帶它面見盟主,還請代為通傳,由盟主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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