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小姑姑結婚(第1/2 頁)

回來後不久，小姑姑終於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爺爺奶奶尊重小姑姑的選擇，看人品而不看家庭條件了。

經過討論最終決定，婚後她們去天津居住，跟著公公一起去那個刷酒瓶子的工廠，去幫她公公的忙，反正老家也沒有新房住。而小姑姑和小姑父決定，連婚禮都免了，直接旅遊結婚。

這在那個年代，旅遊結婚不辦婚禮絕對是特立獨行的創意。想來爺爺奶奶這幾個子女，雖然都沒有什麼能耐，卻每個人做的事情都不走尋常路。也是一個個介於封建和反傳統的代表。

小姑姑他們去了北京故宮和頤和園等地方旅遊度蜜月，結束後直接去了天津。到了天津呆了一段時間，趕上我放暑假，她又回了孃家，打算接我過去住一下。

我跟著他們坐了一路火車，來到一個叫做北辰區的地方。這裡並非市中心，而是一個荒涼的工業區，附近見不到大城市的繁華。一個租來的院子作為廠房，一個大房間裡盛滿了啤酒瓶子，有半自動的機器在一個一個的刷洗瓶子裡面的髒汙，地上都是泡沫摻雜著汙泥，到處都顯得髒兮兮的，旁邊的工人一個個又擦又洗的裝好。那些愛喝啤酒的人，看到這個場景估計再也不想喝了。

遠處有一排平房子作為宿舍。小姑姑和小姑父就在其中的一間房子裡住。

真的是隻有一間房子，裡面僅有一張床、一個櫃子、一張桌子，由於是夏天，床上搭了個蚊帳。高高的席夢思床寬大柔軟，鋪著雪白的床單，算是這間屋子裡最貴重的傢俱了。

我很擔心晚上要怎麼睡，果不其然，竟然是三個人擠在一張一米五的床上。雖然我是個兒童不佔太多地方，還是有些擁擠的。床是靠牆的，他們把我安排在最裡側，我睡覺很老實，只佔了三分之一。

半夜迷迷糊糊之間，只聽得床鋪咯吱咯吱的響，我被晃悠醒了。醒來發現兩口子在旁邊還沒睡，瞪著我讓我快睡。我說你們能不能不要總是晃動床呀，吵得人睡不著，他倆就傻笑。那時候那麼小的我，哪裡懂得夫妻之間的事情，人家新婚小兩口正是感情最濃烈的時候，因為我這個電燈泡拖油瓶在，是多麼的煞風景啊。

廠房周圍也沒什麼景色，我就跟著裡面的員工打的火熱，每一個人都混熟了，天天到處跑，徹底放飛了一段時間，直到快開學他們把我送走。

過了暑假該開學了，我便又盼望著放寒假能再到天津去。

好不容易熬到了寒假，小姑父自己來接的我，這次，發生了一件讓我終身難忘的事情。

這一天，他獨自帶著我乘坐火車去天津，小姑姑不知道什麼原因沒有跟著一起回來。大人們對小姑父很是放心，因為他謙謙有禮，對老人有禮貌，對小姑姑很寵愛，除了沒有錢這一點讓奶奶很不滿意，其他的無可挑剔。

幾個小時的火車讓我很是疲憊，坐火車我不暈車，可坐一會就犯困。暈暈乎乎的躺在小姑父的懷裡睡著了。他摟著我，如同小時候聽他講故事一樣，我把他當做我的長輩親人般的看待，有著安全感。

迷迷糊糊之間，我覺得有人在我的胸口摸來摸去。起初以為是做夢，可是冬天穿著棉襖，那種扒拉衣服的觸感很真實。我驀的驚醒了，閉著眼睛不敢睜開假裝仍在睡覺。因為我感覺出來那是一雙熟悉的手，我的心態一下子就崩了。再傻，我也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也或許是我想多了。

那隻手在我的胸口隔著一件秋衣摸了幾下之後，發現我平坦的胸部並未發育，停止了動作。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默默的拿開了。

多少年以後，我都無法相信這一切，是出自我最尊敬喜愛的人身上。後來我跟任何人沒有提及過這件事，也未再發生過什麼事，而我的心裡，卻再也回不到過去的尊敬。在我心裡，希望小姑姑永遠不知道這件事，她對我那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