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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班長能當得跟小樸一樣好，那樣，他會在地下笑的。&rdo;

&ldo;團長！你批淮我，今天夜裡我就帶警衛班去三道溝，宰了周祖鎏這個老漢奸，給班長報仇！&rdo;劉傑摟著哲峰的脖子大哭起來。

&ldo;不對！&rdo;哲峰放下劉傑，緊握著拳頭，在他面前晃了晃，說，&ldo;我們要打倒的不只是一個周祖鎏，我們要打倒整個反動階級和帝國主義。我們不但要為千千萬萬的革命先烈，為千千萬萬被日寇殺害的同胞們報仇，還要為全中國人民的自由和解放而戰鬥！我們要解放全人類，要把革命的紅旗插遍整個世界！懂嗎？小虎子！&rdo;

劉傑聽著聽著，漸漸地不再哭了。他淚汪汪地望著哲峰：&ldo;團長，我永遠記住你的話！&rdo;

蓉淑費了好大力氣，才把梅繁勸得不哭了。在往回走的人群裡，她找到了劉大嫂，就說：

&ldo;大嫂，你回去還得好好勸勸汪大娘，別讓她為了小樸，弄得過分傷心，要不，會把老人家折磨壞的。&rdo;

一提起汪大娘，大嫂不由一驚：&ldo;哎呀，五嬸呢？剛才好容易把她勸回來，怎麼又不見了？許是跑回墳上去啦！五嬸！五嬸！&rdo;掉頭就往墳地跑去。

在小樸墳上的花圈堆裡，伏著個面色蒼白、滿頰是淚的大娘，她一忽兒呼喚小樸，一忽兒又呼喚小貴。她的眼淚已經哭幹了，嗓子也哭啞了，只見那蒼白的臉在抽搐，乾澀的嘴唇在抖動。

&ldo;娘！&rdo;金鳳撲在母親身上，抱著她哭道，&ldo;回吧，你回吧！&rdo;

劉大嫂趕回來了，她跑上墳頭，和金鳳架起汪大娘，半背半扶地往回走。

汪大娘扭著頭，一雙悲憤的眼睛還瞅著小樸的新墳，乾澀的嘴唇還在喃喃地抖動：&ldo;報仇，周家老漢奸，你……你害死我兩個孩子，你們給我報仇！報仇！……&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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