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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詞嚇到。

&ldo;九九。&rdo;肩膀從後面被拍了一下，餘彤打斷了她的思緒：&ldo;季老爺子請你過去一趟。&rdo;

季老爺子的身體每況愈下， 九九聽罷皺眉，甩掉腦子裡雜七雜八的情緒， 一刻不停的到了病房。

&ldo;季老。&rdo;秦九九敲了敲門。

&ldo;進來。&rdo;

意外的是老爺子今天精神尚可，親切的招呼她坐。

那是個午後，陽光很好， 病房裡安靜的彷彿能聽到塵埃落地的聲音。

秦九九掃過床頭櫃上明顯被新鮮翻閱過的一本《昭明文選》，無奈提醒：&ldo;季老，早上查房的時候您就捧著這本書了。&rdo;

&ldo;最近記性不太好。&rdo;季老說著笑笑，&ldo;怕忘了就多翻翻。&rdo;

老爺子已經有阿爾茨海默症的前兆，秦九九心下嘆氣， 眼神落回那本書上，她扯開話題問：&ldo;您喜歡詩集嗎？&rdo;

&ldo;不喜歡。&rdo;季老乾脆道：&ldo;年輕的時候最討厭這些文縐縐的東西了。&rdo;

他自個兒說著也搖頭：&ldo;還鬧過不少笑話。&rdo;

那話裡有淡淡的懷念在， 秦九九不知道怎麼搭腔。

&ldo;小秦醫生。&rdo;季老卻突然認真道：&ldo;其實我是想請你幫個忙， 不知道方不方便。&rdo;

這麼一個叱吒風雲的人物突然這樣客氣，秦九九多少有點受寵若驚。

&ldo;您說，只要我辦的到。&rdo;

老爺子緩緩翻開那本詩集，從裡頭抽出一張便簽， 指尖摩挲著悠悠道：&ldo;我想請你幫我給這上面的人打個電話，就告訴她，我一切都好，打算去國外定居，也讓她好好的。&rdo;

便簽的邊角已經泛黃髮毛，但看得出儲存的很好。

秦九九伸手接過，遲疑道：&ldo;那如果她問起‐‐&rdo;

季老笑笑，眼神轉向窗外，淡淡打斷道：&ldo;放心，她不會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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