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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九九耳鳴一般道：&ldo;你怎麼‐‐&rdo;

&ldo;上車。&rdo;他不耐煩的打斷，冷冷道：&ldo;還要我抱你嗎？&rdo;

秦九九默了兩秒，收了傘坐上副駕駛，繫上安全帶。她身上已經全濕透了，雨水順著臉頰滴進鎖骨，頭髮也亂糟糟的。

陸閒庭側頭瞧了一眼就擰了眉，似乎剋制著什麼，最後也沒說話。

接著就是長久的沉默。

他的車速極快，讓秦九九想起上學那會，他和幾個發小去賽車，都是富家公子哥到賽道上就不要命一般。她只坐過一次，抓著安全帶嚇得夠嗆。

後來有次他從朋友那改了輛摩托車，哄她說只是兜兜風，上了路他就把這話拋到了九霄雲外，她氣的咬他的背，他倒是慢了下來，找了個沒人的地停下來又動手動腳。

&ldo;為什麼不接電話。&rdo;他終於開口，車速慢下來，語調緩和了一點，仍舊是沒什麼溫度。

秦九九抓著安全帶的手緩緩放下，&ldo;沒電了。&rdo;

陸閒庭閉了閉眼，&ldo;我不來，你就打算這麼走回去嗎。&rdo;

秦九九：&ldo;那邊路口，應該打的到車。&rdo;

&ldo;深更半夜撐著把傘站在墓地門口。&rdo;他嘲諷道：&ldo;你覺得打的到車？&rdo;

秦九九無言，想了半天勉強扯了扯嘴角，&ldo;多謝。&rdo;

聽這話陸閒庭都被氣笑了，油門一踩又提了速度。

&ldo;不必。&rdo;

他輕描淡寫，似乎帶了點怒意。

車子最後在小區門口停下，想來他不願意聽&ldo;謝謝&rdo;這兩個字，秦九九有些進退兩難，她伸手試了試，門鎖著。

陸閒庭看到了她的動作，有些嘲諷的笑了笑，自個兒點了根煙，胳膊搭在膝頭，不鹹不淡的問：&ldo;沒什麼要說的嗎。&rdo;

&ldo;除了謝謝。&rdo;他冷聲補充。

秦九九無端一陣緊張，無他，實在是不知道他想做什麼。她的雙手攪在了一塊兒，半晌後才道：&ldo;你胃不好，菸酒‐‐&rdo;

話說了一半他已經滅了煙，解了安全帶欺身過來，車裡本就昏暗，只馬路兩旁的路燈折射進一點光亮，男人身上有菸草、酒精和古龍水的味道，秦九九整個人被籠罩在座椅裡，一下子動彈不得。

他彷彿一點都不在意她的窘境，盯著她琥珀一般的眼睛淡聲問：&ldo;除了這些，還有別的嗎？&rdo;

秦九九的睫毛顫了顫，臉上沒了妝的肌膚瓷白如玉，唇色依舊嫣然。

她裡面穿了件吊帶背心，一滴雨水順著她的鎖骨一路往下滑，低垂的領口被雨水打濕貼在身上，再往下，渾圓的輪廓惹眼。

陸閒庭的喉結微微動了動，腦海里滿是他們還好的那會，這個動作也是稀鬆尋常，那時她多半會勾上他的脖子，肆無忌憚的吻上來，等他受不住了再推開他，不肯乖乖配合。

&ldo;回答我。&rdo;他的聲音啞了啞。

秦九九受了涼頭有些暈，微微側開頭避過他的視線，&ldo;你想聽什麼樣的答案。&rdo;

陸閒庭閉了閉眼，被她刺激的太陽穴直跳，心理防線在那一瞬間崩塌，捏了她的下巴把臉掰過來狠狠的吻了上去。

他毫不留情也不講什麼技巧，純粹就是懲罰性的發洩著怒氣，像是要把她吞進去一般。

秦九九垂在兩側的手攥緊了坐墊，意亂情迷中喊了一聲他的名字，一如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