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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初中班主任,正好和老賀是同齡人。
賀敬銘摸著鼻子笑:「難得我們父女倆還能在這裡面找到共同點。」
歌和電視劇都比賀曉曉大,能傳到現在的都是經典。
「是挺不容易的。」她逕自感嘆的點了點頭,又拿出一個鑰匙扣,上面掛著兩把生鏽的鑰匙。
賀敬銘稍稍靠近女兒,盯著鑰匙道:「老房子的,大的那把開正門,小的是我房間。」
「你帶於霞女士去約會的那個老房子?」賀曉曉拎著鑰匙在眼前晃,心裡浮想聯翩。
「嗯,是!」老賀不藏著瞞著,大大方方點頭認了,「我要不帶你媽媽去老房子看周星馳的《賭神2》,就不會遇到你爺爺,更不會發生後面的事,我也不可能連夜離開江城……」
說到這裡,只剩下對命運弄人的無可奈何。
人活這一輩子,前半生平順安逸,說不定下一秒發生變故,一生都被改變了。
賀曉曉很會岔開話題:「我聽爺爺說過,老房子拆遷賠了不少呢,畢竟是現在是市區商圈最繁華地段。」
賀敬銘斜了女兒一眼,笑她財迷:「放心,老頭兒早就做好安排,我的都是你的。」
「得嘞!放心了!」財迷曉順手把這小串鑰匙揣進口袋裡,然後就發現了盒子最底部的合照。
照片外包著一層硬質地的塑封,儲存得很好。
雖然是合照,但並不是班級中規中矩的那種畢業照。
背景在郊外,有蜿蜒的河水,有連綿的群山,還有在河邊忙著搭灶生火、整理揹包的同學們……
挺雜亂,也挺熱鬧的。
不是春遊,就是秋遊。
17歲的賀敬銘穿著當時七中不分男女的藍白校服,左手插腰,右手向前伸探,對著鏡頭自信比劃出大拇指。
不知道在沖誰點讚。
值得一提的是,在這張照片中,16歲的於霞女士正好從他身後走過。
那天是個過分明媚的艷陽天,於霞穿一件淺粉色的短袖襯衣,她把校服外套脫了,用袖子系在腰上,褲腳挽起幾折,露出白皙的腳踝,雙手提著運動鞋,赤腳踩在鵝卵石上,低著頭,正好走到賀敬銘的身側。
相機『咔嚓』一聲,把她漂亮的側面輪廓永遠的定格在畫面裡。
「故意的吧?」賀曉曉拿著照片,當面跟老賀對峙。
「什麼故意……」賀敬銘不滿這個說辭,糾正說,「是有意的!」
賀曉曉卷手當作話筒,放到他面前:「請展開仔細講講。」
老賀清了清嗓子:「那時候,我們升高二,我已經和於霞同學建立起深厚的同窗情誼,還為她打了兩架,本來沒想法,也打出點兒想法了。」
那一年,于振中先生在棋壇如日中天,代表我國先後出戰日韓,取得不俗成績。
新聞報導鋪天蓋地,還掀起了江城普及圍棋的熱潮。
身為老於家的女兒,於霞是備受寵愛!
于振中時常從國外給妻女帶衣服回來,一條裙子,全江城找不出相同的第二條。
於霞同學穿校服已經很好看,有了物質上的加持,週末逛街換上私服,更加引人注目。
她還不愛笑,出了名的冷美人!
「想找你媽媽談戀愛的毛頭小子可多了!能從七中門口排到我們實驗一中門口。」賀敬銘挽起袖子,講得投入,隨時準備跟誰動手,「這裡面不乏街上的小混混,請她吃飯、看電影,不樂意就用強的,你說這幫人是不是欠收拾?」
老賀一看有人欺負同班同學,那怎麼行?
想追七中校花,過問他這個扛把子沒有?
「於是就幹了幾架。」省略了其中繁瑣過程,賀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