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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銀絨,竟這般機智。
仁沉與鄭遇悄悄交換了個眼神,面上神情都輕鬆了些,銀絨卻不依不饒:「這口氣我咽不下,那晦氣的屍體,得由你揹出去!」
鄭遇狡辯:「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什麼屍體?就算是你和城陽前輩關係匪淺,也得講道理!」
既然提到了城陽牧秋,銀絨就順杆爬,狐假虎威地命令:「道理?我就是道理!來人,帶走!」
太微境弟子們短暫地猶豫過後,還是選擇聽了自家『主母』的話,七手八腳地鉗制住了鄭遇,鄭遇向自家師父投去求助的目光,仁沉卻向他微微搖搖頭。
那隻狐狸精,果然如同他想像的一般愚蠢急躁,胸無城府,城陽衡英明一世,竟然色令智昏,寵幸了這麼個漂亮的蠢貨。
既然方二小姐已經死了,死在太微境的玉絮峰,那麼城陽牧秋無論如何也洗不清,至於這隻驕縱跋扈的蠢妖,他鬧大了更好,更方便他發作。
仁沉打定主意,前腳放任了銀絨,後腳便去求見方掌門,準備拉著他,一同找城陽牧秋要個說法。
這一邊,仁沉胸有成竹地出發,另一廂,銀絨頤指氣使地命令弟子們壓著鄭遇,毫無章法地折騰,最後停在一片樟樹林前,一拍腦門兒,命令:「就這棵樹吧,這裡蚊子最多,你們把他捆起來,扒了他的衣服,咬死他個晦氣的王八蛋哼!」
「本妖去方便一下,去去就回,你們也不準亂動,看好了啊!」
眾弟子:「是!」
銀絨鑽進茂密的樹叢,還不忘探出腦袋檢查,「你們不許偷看我哦!」
眾弟子:「…………」
此時金烏西墜,已不那麼熱,但蚊子嗡嗡嗡亂飛,其他弟子還有法袍遮擋,鄭遇卻被剝光了上半身,由捆仙繩綁在樹上,被捆仙繩的束縛,也不能用咒法驅蚊,光是聽著周遭嗡嗡嗡地響,都感覺渾身癢了起來。
但銀絨『方便』了很久,也不見回來。
鄭遇懷疑他是故意的。
等銀絨終於姍姍來遲時,鄭遇已經被咬了一身包,身上紅點斑斑,幾乎沒有一塊好肉。
銀絨嘿嘿一笑:「舒服嗎?」
鄭遇脖子一梗:「你到底想怎麼樣?」
銀絨:「我不是說了嗎,簡單,把你扔的屍體,從我的玉絮峰揹出去。」
鄭遇:「那不是——」
銀絨:「你若是沒被蚊子咬夠,就繼續嘴硬,反正我有的是時間。」
鄭遇:「……」
鄭遇其實也知道自己的處境,這地方遠離人群,四周都是樟樹林,他落在這隻狐狸精的手裡,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鄭遇咬牙:「好,我背!」
銀絨嘻嘻一笑:「這就對了嘛,識時務,好好拿出行動,向我道個歉,本妖也不會難為你。」
「既然他認了錯,」銀絨便打發了弟子們,「沒你們的事了,下去吧。」
鄭遇於是也用力掙扎,銀絨卻阻止了他:「哎哎!等等。」
鄭遇被蚊子咬得受不了:「我不是已經答應了,揹你峰上的屍體嗎?」
銀絨「嘖」一聲,隨手抽了根狗尾巴草,晃啊晃地用毛毛去撓鄭遇身上的蚊子包,十分小人得志地說:「別勉強啊,我一向以德服人!」
鄭遇難受得不行,氣不打一處來,很努力才沒『呸』出聲,說:「你想怎麼樣。」
銀絨:「什麼叫我峰上的屍體?分明是你弄出來的屍體。」
鄭遇:「……」
銀絨:「給我說清楚,到底為什麼和我過不去,還是你跟那個姑娘有什麼私人恩怨。」
鄭遇:「……」
鄭遇其實已經有些猶豫,這時候連太微境弟子們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