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頁(第2/3 頁)

&rdo;

&ldo;因為我是你的觀星者。&rdo;夏乾一字一句地說道，&ldo;照顧你，保護你，是我的任務。&rdo;

&ldo;就只是任務麼？&rdo;千亭的聲音裡帶著失望和絕望。

&ldo;是的，只是任務。&rdo;夏乾把手背到身後，有些顫抖地扶住桌角。他覺得自己快要堅持不住了。

他活了兩世，有兩次生命。他的記憶存在在這世上多久，他就有多捨不得她。只是他沒想到的是，自己成為了觀星者，知道了故事一切的開端和結局之後，還是沒法放下。我不是個合格的觀星者吧，他苦澀地想。他心裡有愛，有恨，有期許，有懊悔，這不是一個觀星者應當擁有的東西。想來，他仍不過是區區凡人罷了‐‐一個知道很多故事的普通人。

千亭無言，雙手捂著臉默默地流淚。他有些貪戀地望著她許久，沉聲說道：&ldo;天色晚了，你在我這裡，不太合適。我要睡覺了，你請回吧。&rdo;他彎腰撿起沙發上的書，轉身向著裡屋走去。

他緩緩地邁步，彷彿走過了無數個歲月。前世的聲音和色彩忽然閃現在他的眼前。他忽然想起那樣一個普通的夜晚。

&ldo;夜深了，我要就寢了。&rdo;那時的他也曾說過類似的話，&ldo;夫人請回吧。&rdo;

那是他冷落習槿幾月之後，最習慣說的一句話。可這樣一句不足為奇的話語，他怎麼會記得這樣清楚，又怎麼會一下子想起？他忽然覺得頭痛欲裂。

&ldo;原來，一直以來都是我誤會了。&rdo;千亭忽然哽咽著說。夏乾的腳步猛地停住，背對著她站在那裡不做聲。

&ldo;我以為，學長是喜歡我的。&rdo;她滿臉是淚，苦笑一下，&ldo;學長親口對我說過的，你與別人不同，別人都會離開，可你不會。我以為……&rdo;

夏乾怔怔地立著，不知不覺淚水滑了下來，一片溫熱隨即變為冰涼。原來她……

&ldo;你是，什麼時候……&rdo;他艱難地說著。

&ldo;什麼時候？&rdo;她苦笑著，&ldo;連秦玉都看出來了，學長你真的一點都不知道麼？我……&rdo;一語未了，夏乾忽然回過身，把她擁進懷裡。

像是那個雨夜一般，他緊緊抱著她，一絲一毫都不想放開。那樣熟悉的瘦小的身子，熟悉的溫熱的氣息，他把臉埋在她冰涼的髮絲裡，享受著重新得到她的喜悅：&ldo;對不起，對不起……&rdo;千亭在他懷裡抽噎著，直至放聲大哭。

這一世，他沒奢望過與千亭共度餘生，自然也從未妄想她的心意。我真傻，他抱著她微笑，直到她親口說了出來，我才恍然大悟。

怎麼會沒想到的？明明都這樣明顯了。他傻笑著鬆開她，替她擦去臉上的淚。

他忽然後悔了。短短几天的冷落，不知帶給了她多少的痛苦，就像是前世的習槿一樣。他曾想過，若是上天能給他一個重來的機會，他絕不會再做出前世的選擇。比起讓她日漸孤獨直到歷經生離死別，他寧願不從王命，那樣起碼在他活著的每一天裡，他們都是相愛的，是快樂的。

可是這一世呢？知道了結局的他，卻仍然不知不覺中選擇了這樣一條路。這樣懦弱，與前世的平玖毫無分別。

我會盡力陪伴你到最後一天。他默默地想著，將她重新擁進懷裡，輕輕地笑了。挺好的，他想。起碼在這餘下的幾月裡，他總算可以肆無忌憚地愛她了。

&ldo;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