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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糕一直會是娘親心裡的小寶貝,無論是誰都取代不了的。」丈夫是丈夫,孩子是孩子,二者她一向分得很清。
她的這句話,也哄得年糕開心了,就連晚上都纏著要和她一起睡。
第二天是個大好的晴天,楊柳枝上又跟著新冒了好幾枝綠芽,雪白絨毛附在上面,宛如灑落冰霜。
府裡嫡子出嫁,嫁的還是當今七皇女,以至於這排場不但要大,更要足。
貼上雙囍,簷下掛著紅燈籠,不時有穿著紅衣,鬢角帶花小廝進進出出的竹淺苑。
絞好面,且化了新郎妝的宋謝臨對著鏡中少年露齒一笑,用手指蘸了點胭脂置於雙唇間,問道:「大哥,你說我今天好看嗎。」
男人最美的一天,便是嫁人的這天,他更不希望給她留下一丁點兒的不美好。
「我家軒寶哪天都好看,又屬今天額外好看,等下肯定能讓七殿下看得移不開眼睛的。」宋謝遠將手搭在他的肩上,眼睛看著鏡子的二人。
恍惚間才發現,一轉眼,那個自小喜歡哭鼻子跟在他後面跑的弟弟也要嫁人了。
「大哥就喜歡說這些話來取笑我。」可他就是喜歡聽這些話,無論如何都改不了。
前面剛嫁人不久的宋思遠也跟著打趣起來:「大哥說的可全部是真話,哪裡是取笑。」
「而且三哥哥那麼好看的,保證能讓七殿下見到了就移不開眼。」
在他們兄弟幾人的說笑打鬧中,吉時與迎親隊伍也到了。
蓋上紅蓋頭的宋謝臨慣例由府裡大姐揹出去,這一路上還不能腳著地,要不然就容易落了喜氣。
人被放進花轎的時候,本想要偷偷看她一眼的,卻因為蓋著紅蓋頭,縱然他瞪得眼睛都酸了,入目的仍只有一片艷紅。
不給看就不看嘛,又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當喜轎吹吹打打的沿著長安繞了一圈後,抬著的轎子方才落地。
剛往嘴裡塞了顆去籽紅棗的宋謝臨便聽到了落轎,還請王爺踢轎將新郎抱出來,以至於差點兒沒有被一顆紅棗給嗆得咳嗽起來。
隨著轎簾被掀開的瞬間,他好像聽到了他劇烈跳動的心臟聲,在她將他攔腰抱起的時候,他的雙手也跟著摟住了女人的肩膀。
強忍著羞澀,問:「我會不會很沉啊。」
「不會,而且我還覺得你太輕了,得要多吃點才行。」為了彰顯她話中可信度,她還抱著他往上掂了掂。
更嚇得宋謝臨圈著她的脖子緊緊不放,嬌嗔了一聲,「你知不知道你快要嚇死我了,要是我真的摔下來了怎麼辦。」
「我哪怕是讓我摔了也不會讓你摔的,而且大喜的日子裡說那個字也不吉祥。」
等何朝歌抱著宋謝臨在喜公與旁人祝福的話語中跨過火盆,來到賓客滿座的正廳中,這才放下了懷中人。
端坐在高位上的慕容憂看著這張與那人相似的臉,眼眶不自覺地泛起了點點微紅。
緊接著響起的是那:「一拜高堂。」
「二拜天地。」
「三,夫妻對拜。」
「禮成,送入洞房。」
禮成後的宋謝臨被送進了洞房,何朝歌卻要到外面應酬。
說是應酬,實則上是被他們聯合起來灌酒才對。
好在今夜沒有人來鬧洞房,卻也正合了他們的意,就連趙瑾玉與年糕,乃至是劉語茶今天都沒有出現過,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燃著龍鳳雙紅喜燭,四處皆貼囍描艷的喜房中。
手上捧著一顆紅柰的宋謝臨左等右等都等不來她後,越發覺得頭上戴的金簪玉釵沉甸甸得難受。
而且這人要是再不回來,他的脖子指不定都得要被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