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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滑倒她頸窩下,左手環過她纖細的腰側,小心翼翼的將她整個身子摟抱轉過來,又將她身上明黃色絲被往上掖好,欠身拾起床幃裡的明黃色靠枕墊在她身後。
雲煙半睜開眼睫,整個人氣色都不好,因病更顯白皙的面板下透明的隱約能看到青色血管。
蘇培盛輕手輕腳的端著託盤跪呈在床下,雍正摸了摸雲煙的額頭,伸出左手去端起託盤上盛著七八分滿清粥的金釉瓷碗,一勺一勺將粥吹涼了餵到她嘴邊。
雲煙吃了兩口後,就搖搖頭表示不想吃了。雍正又哄哄她再吃兩口,她毛茸茸的眼睫微微動動,又吞了幾小口,最後不過用了小半碗,便罷了。
雍正放了碗,又在床邊靠著把她摟在懷裡用明黃色帕子在她唇角細細摩挲。雲煙軟軟的靠著,半響掀開眼簾勉力輕聲道:
&ldo;幾時了……不要遲&rdo;
雍正嗯了一聲,緩緩起身來,站在床邊又彎身摸摸她頭,似乎欲言又止。他十分明顯的瘦了,一雙眼睛微微凹陷下去,更顯得蒼涼冷厲而難以親近。
雲煙抬起縴手覆到他大手上,虛弱的握了握他,他骨節分明的大手默契的下滑下來,她的唇輕輕親在他厚實的掌心上,緩緩將他手放開,小聲道:&ldo;快去吧&rdo;,然後纖細的身子就慢慢翻過身去。
她的唇很柔軟,卻有些涼,不像他的掌心那麼暖。
雍正的下頜線條明顯緊繃起來,又在原地站了幾秒,才抬手將掛金鉤上的帳幄取下來,緩緩拉上,轉過臉撫了撫龍袍的馬蹄袖,昂首大步走出去。
每天清晨這樣艱難的短暫分別總是要上演,雖然短暫卻讓這位帝王感覺到近乎恐懼的氣息。這一生,內心從未如此害怕。抱在懷裡,尚且擔心失去,何況分離。
雲煙的情況實在不好,兩人除了他上朝處理公務,幾乎時刻不分。大半輩子過來,兩個人幾乎已經融為一體。其實,她也是很依戀他的,像個孩子。
過年的時候,他親手為她梳髮髻,穿上火紅色的新衣,抱著她在窗前看小太監和宮女們在庭院的空地上放煙火。
新年伊始,宮廷三年一次的選秀在雍正朝不過是走個過場,選入的秀女少得屈指可數,能見天顏的怕更是沒有。
西北戰事又起,朝務愈加繁重。家庭,國事,內憂外患,要如何剛強的男人才能撐起帝國的天空。而怡親王胤祥的身體情況也每況愈下,只是他與雍正一樣,都在強撐。隨著西北戰事愈演愈烈,上朝的時間越來越久,讓人實在難以兼顧。
屋外晨光未唏,雲煙喝了藥後靠在龍床床頭,半閉著眼睛輕咳著推雍正去上朝,縴手和他大掌交握著,兩人似乎都還不願意鬆開。
又停了停,雲煙張開睫毛看到他熟悉的目光,軟軟推他手心道:&ldo;嗯?&rdo;
雍正低頭湊過來用唇蹭蹭她額頭半響說了三個字:&ldo;不分開&rdo;
雲煙默然著沒有說話,卻抬手摟了他頸子把臉抵在他頸窩裡,不知是笑還是淚,無聲的回答他,她也是一樣。
雍正用大拇指一邊幫她擦眼角,一邊低聲道:&ldo;真的&rdo;
雲煙不解的迷濛看他,只見他冷峻瘦削的臉頰上都是柔和雋永的神情。他低頭仔細的幫她掖著被子,雲煙感到身子一輕,連著身上的錦被,一齊被他雙臂整個抱起。手也不自覺的抓住他龍袍前襟。
雍正小心翼翼的將她抱出來,穩步的往外走。雲煙窩在他懷裡,雖然不解卻不擔心。
他並沒有出去正廳,而是從後門走出去,這似乎是一個新開闢的封閉御道,牆壁內龕上都放著燈臺,地上鋪著紅毯,一點也不冷。經過了一個拐角就是幽長而嚴肅的筆直甬道,蘇培盛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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