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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麼打算?」尤逾告訴自己儘量充滿耐心:「或者計劃?」
「啊?我等著你給我指示呢。」景龍一臉懵逼:「我的計劃就是按你說的來,絕不擅自主張。」
「……」尤逾抖掉菸灰,覺得自己找了個豬隊友,靜默了兩秒,才說:「我幫不了你什麼,你自己回去做個計劃表,做好了拿給我看。」
呆愣了兩秒,景龍反應過來,有點兒興奮的問:「尤哥,你現在也覺得我很靠譜嗎?等我做完了你給我改改,我一定照著實施。」
後半節晚自習的鈴聲打響,尤逾將抽了一半的煙掐滅扔進垃圾桶,轉身就就走,覺得追求安澤這件事兒,還是得靠自己。
周序就發現,今天安澤話很少,一整天都在那做題,他沒停下,周序也不敢打擾。到晚自習的時候,他百無聊賴的打了兩個哈欠,就看到一天沒出現的尤大佬從後門走進來。
現在是自習階段,看晚自習的老師出去了,班級有同學在小聲問題,不算吵也不安靜。周序跟他對上視線,連忙打招呼:「尤哥!」
尤逾難得沖他笑了笑,還沒坐下,就將手裡的一個精美包裝的盒子遞過來:「糖,給你跟安澤的。」
周序太受寵若驚了,大佬送禮物這事件本身已經超越了禮物帶來的驚喜,他連聲道謝之後,激動的拐了一下旁邊的人:「安安,尤哥給的糖。」
安澤的筆尖在雪白的試捲上劃出一道深印,他微微偏頭,視線範圍只能容下週序,輕聲說:「你吃吧,我今天牙疼。」
周序還沒得及驚訝,後面的尤逾就自然的接過話茬:「牙疼?很疼嗎?是發炎了?」
「那白天你還吃糖。」周序也接了一句。
安澤含糊的說:「嗯,剛疼,可能是糖吃多了。」說完,他回過頭,拿著筆往試捲上方一戳,擺出一副要認真學習的姿態。
安澤心裡有點兒亂,沒注意到後面的人什麼時候出去的,就聽周序拆開盒子裡之後小聲驚呼:「哇塞,尤哥也太給力了,他在哪兒買的糖,這麼多種,好多我都沒吃過,還有我最喜歡的牌子……」
安澤往旁邊一瞥,餘光看到紙盒裡五顏六色的糖果,不自然的收回目光,心裡卻有點兒想笑,沒想到尤逾這樣的人,追人的方式還挺老套。
不過他很快就笑不出來了,臨下晚自習的時候,他桌子上多了兩盒藥。
尤逾噙著笑站在他桌子旁邊,語調說不上是溫柔還是調侃:「不是牙疼?一個是消炎的,一個是止痛的。」
安澤有點兒無語,他不信尤逾聽不出來他說牙疼就是一個藉口。周序也有很驚訝,這麼快的功夫,尤老大特意出去買藥了?他遲疑的說道:「我去給你接點兒水?」
安澤沒說話,牙不疼他難道要為了圓一個謊把藥吃了?他覺得尤逾有點兒過分,就像是還沒在一起,就脅迫他一樣。
有點兒過分的尤逾盯著他,看到他好像要生氣,悄悄勾了勾唇角,正色說道:「要是不是很疼,你就等回家再吃。」
安澤看著他,神色糾結,語調也帶了一絲尷尬的勉強:「謝謝了,多少錢,我轉給你。」
「不用。」尤逾想了想,話鋒一轉:「也行,那你也算算之前在我家做飯買菜什麼的花了多少錢,我也轉給你。」
「……」安澤有點兒無語,不想跟他多糾纏,就說:「那算了,謝謝。」
「跟我你客氣什麼。」尤逾笑著說。
這話似乎意有所指,安澤裝作要學習的樣子,沒再說話。
尤逾早就料到了安澤會這樣,輕笑一聲回到自己的座位。景龍在他看過去的時候豎了一個大拇指,想說的話都寫在臉上了:牛批,頭一次看到這樣的反向操作。
尤逾輕嗤,心想你懂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