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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語氣暢快,「活該。」
好「狠毒」的女人……旁邊的段遇不禁又打個冷顫。
段懷瑾不吭聲,默然承受住向他襲來的所有猛烈情緒。
氣雖然還沒出完,有些話還是不得不儘早說。揮揮手讓看戲的人都散了,空間裡只剩下父子倆。坐在沙發上的老人已經鬢髮斑白,一口氣嘆得深重,等到心緒平靜了些才緩緩開口,「你這次回來弄得人盡皆知,是不想走了?」
段懷瑾預設。
「你,你知不知道……」
「嗯。」段懷瑾抬頭,直視自己的父親,開口說了今天到家後的第一句話,「我知道。」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才要提前回京。
「你快三十的時候,你母親還總唸叨,以前大院兒裡和你一般大的孩子,哪個沒成家立業?」三十到四十,足夠讓人冷了心。十年時間一晃而過,可是處在煎熬中的時光,格外顯得太慢太久。段懷瑾剛離家的時候,他們都以為他至多一兩年就會回來,誰能想到……
「你是因為那個孩子才回來的?」
是,也不是。段懷瑾不打算多解釋,他本來打算不多久就回京市。至於那個孩子……只是讓時間提早了點。
「哼,看來你總算沒完全昧了良心。」說著,段家老爺子放下了一半的心,自家兒子是什麼樣的人他還是知道的。段家人骨子裡的正不容置疑,決定的事會一條路走到底的實行下去,在這方面,他向來心如磐石。但……但小兒子從小親緣寡淡,要不然也不會說拋家就拋,雖然思量安排好一切,到底傷透了感情。所以,他們也不是沒擔心過鄭岸禾的存在,懷瑾到底是個什麼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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