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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會出門,說是約了同學玩,一整天都不回來。
寧舒拿了條圍巾系在嚴禮脖子上,叮囑他:「跟同學別玩太晚,飯吃點健康的,晚上早點回來。」
「身上錢還夠花嗎?」
「夠。」嚴禮出了門,並沒有去任何一位同學家,直接打車去了墓地。
過了沒一會嚴喬也出門了,他趁著寒假,時間充裕,多接了些活,賺辦婚禮的錢。也讓自己忙起來,不會一閒下來就想到十二年前的除夕。
寧舒和嚴喬一塊走出大門,嚴喬去工作,她要去置辦一些年貨,明天就是除夕了。
嚴禮的情緒是肉眼可見的低落,嚴喬看起來和平時沒有任何不同,幫寧舒戴好圍巾和毛巾,抓著她的放在自己的口袋裡。
這人畜生本性不改,不忘調戲她幾句。撓了下她的手心說自己房間的空調壞了,晚上要去她床上擠一擠。
寧舒把自己的手從嚴喬口袋裡拿出來,離他遠了一點,又被他揉進懷裡,手不老實地在她月要上掐了一下。
寧舒吃痛,罵了他一聲。
對面裁縫店的老婆婆坐在門口的椅子上曬太陽,看見寧舒又被那小混混欺負,舉了舉手上的柺杖,生氣地罵嚴喬:「人都罵你了,還纏上來,臉皮怎麼這麼厚。」
老婆婆依舊認不出嚴喬,把嚴禮喊作小喬。
每次嚴喬被老婆婆罵,不管罵得多兇,甚至被老婆婆用柺杖打,被當成壞人,讓禮禮和寧舒離他遠一點,他也從來不生氣。
嚴喬笑著說道:「婆婆早上好。」
老婆婆煩得慌,沒理他,轉身走回店裡,繼續做一件沒做完的旗袍。
寧舒抱著嚴喬的胳膊:「婆婆最近身體健朗了很多,我上次看到她把縫紉機搬出來了,坐在門口做衣服。」
「還一個人把整個鋪子整理了一遍,踩著那麼高的椅子擦洗貨櫃都沒倒。」
嚴喬的車停在青檸了,臨走之前叮囑了寧舒幾句,讓她按時吃飯,出門注意保暖,蹲下身掀了下她的褲腳,抬眸看著她:「沒穿秋褲?」
寧舒心虛,她整天叫這個穿,喊那個穿,自己其實不愛穿,顯得腿粗。
嚴喬把寧舒帶到青檸三樓,他以前住過的那個房間,從衣櫃裡拿出來一條洗好曬好的女士秋衣扔給她:「換上。」
寧舒沒想到嚴喬留了這麼一手後招,認命道:「那你出去,我穿上。」
嚴喬不走,要親眼看著她穿。
寧舒紅著臉:「那這樣的話,我不就被你看光了嗎。」
嚴喬:「不穿秋褲的懲罰。」
寧舒走到床的另一側,背對著嚴喬,脫褲子的時候特別注意防著身後的男人,像防狼一樣。
根據她對他的瞭解,他一定會過來調戲她。
等她穿上秋褲,把外面的褲子也穿上,他都沒過來。
他其實並不是和平常一樣。
嚴喬走後,寧舒沒有在青檸多待,去了市中心一家全市最大的超市,準備採購年貨。
她挑了滿滿一購物車的東西,排隊結帳的時候發現前面的人是寧振林。
他一個人來逛超市,購物車裡只有一些速凍食品。
寧振林轉頭看見寧舒,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寧寧。」
寧舒握著購物車推手,嗯了聲:「爸。」
寧振林嘆了口氣:「給你打電話讓你回家過年你也不回來。」
寧舒垂眸看著購物車裡新鮮的餃子皮,那是她準備回家給嚴喬和禮禮包水餃用的:「不想回去。」
以後也不會回去了。
寧舒沒有問,為什麼寧振林只買了一些速凍食品。以前每次過年,家裡不說多熱鬧,起碼不會吃速凍食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