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樁案子的支配作用有多大，如果合議庭堅持意見，自己堅持反對，案子勢必要報審判委員會討論，如果合議庭的審判意見透過，他將會十分被動。所以聽歸聽，聊歸聊，他絕不向女律師許諾什麼。

合議庭的結案報告報到他手裡，他反覆看了幾遍，卻沒有批，儘管他挑不出毛病，他還是把報告壓了下來。報告到他手裡的當天，他就接到馬麗芃的電話，電話上馬麗芃沒提案子，只是問他晚上在不在家，他說在家，馬麗芃說晚上她陪行長到他家拜訪，他謝絕了，但口氣並不堅決，讓人聽起來不過是一般的客氣話。

回家的路上，他才想起老伴這幾天到省城伺候女兒坐月子，晚上只有他一個人在家，在家裡接待女律師實屬不妥。又一想馬麗芃講得清楚，她同行長一塊來，便放下心來，同時又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

吃過晚飯，他照例躺到沙發上看電視，可今晚的注意力無論如何難以集中到過去很吸引他的節目上，心思老往大門口跑，聽到上樓的腳步聲心跳便不由得加快，腳步過去了心跳才漸漸恢復正常，卻又有些微的失望。

門鈴響了，他渾身竟然一激靈，&ldo;誰呀？&rdo;聲音居然有些發顫、發啞，喉嚨乾乾的。

&ldo;我。&rdo;回答聲音很輕，只有一個字，但他已經聽出，是馬麗芃。

開了門，馬麗芃飄然而入，誘人的香氣襲入何庭長的鼻孔。見他往樓道上看，馬麗芃說：&ldo;行長晚上有點急事，來不了，我自己來庭長不歡迎啊？&rdo;

&ldo;歡迎，歡迎。&rdo;進到屋內，馬麗芃四處看看，說：&ldo;何庭長家裝修的真漂亮，這得花多少錢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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